“早上是谁来电话,”徐尘屿偏头,却只能瞧见季松临下颚侧影:“唱片店出什事吗?”
那通电话是姚亮打来,两人谈话中说到唱片店,掰扯好久。
“之前跟你讲过,唱片店是从个朋友手里接过来,”季松临表面很轻松,他说:“合约快到期,房东找谈续租事,定周末见面。”
隐约觉得这事没那简单,但徐尘屿还是如往常口气:“周末也没什事,陪你去?”
踌躇片刻,季松临找个借口,说:“你还要去局里做心里测试,而且周末是圣诞节,不如你负责买菜吧,等晚上回来做饭,们第个节日,还是得有仪式感。”
拇指和食指捏起边角,重新帮他捂严实。徐尘屿好笑地说:“感冒早好,不准拒绝,戴好。”
两人叠加手还没松开,寒冬腊月里,那点热意变成仅有温暖,触感连接心动,恋爱就是这样,哪怕不是多赤|裸肌肤相亲,都会教胸腔融成朵棉花。
“想什呢?”徐尘屿逗他:“嘴巴都裂到耳后根。”
他那副不可置否语气,不由得让季松临想起徐尘屿给他戴猫咪头箍强势模样,他哑然失笑道:“哎,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霸道。”
徐尘屿故意挠下季松临下颚,调笑道:“这样不好?”
Z市圣诞节大街小巷店铺都会张灯结彩,布置圣诞彩装,想想也对,借着过节气氛还能浪漫把,徐尘屿便笑着说好。
听着车轮子咕噜擦过地面声音,季松临思绪飘远,他从政法大学毕业后,前三年在家律师事务所工作,运气好,接两桩大官司,也攒些存款,他选择出来单干。为圆儿时梦想,季松临拿着那些钱开家唱片店。
他活得清醒且聪明,但也不是那种纯粹理想派,当岁月天天走过,他经历生活中无可奈何很多面,季松临愈发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平庸普通人,不得不为几两碎银奔波劳累。他从小生活贫困,沈夕澜总把个子掰成两个子花,外婆省吃省用
自行车轮子忽地打滑,路面颠得跟豆子似,车身左右甩下,乌黑水泥路划出小截刮痕,季松临瞥开脸,下颚酥酥触感却挥之不去,痒得他绷下脖子,青筋微微突出。
“问你呢,”徐尘屿搂紧他腰,也跟着颠出道残影:“这样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是怎说呢,季松临又不是小姑娘,倒像被他宠得没边,他抿下唇,像是要压抑着过于放纵笑意:“没有,挺好。”
用余光扫过去,徐尘屿在随即消散笑容中捕捉到他微微翘起嘴角,刻意不放大微笑,显得季松临甜得很。就如偷窥到什小秘密,徐尘屿心情越发好,表情如春风拂面,他欢快地荡荡长腿,又带歪自行车笔直方向。
突然想起出门前,季松临接个电话,脸色顿时沉静下来,那会忙着收拾行李,两人没细谈这事,这会儿气氛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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