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踏板,把脚放上来,”季松临捏住车把手,摆好出发姿势:“你想去哪里?”
徐尘屿用胸膛贴近季松临背脊,汲取着他温暖:“去未来,”许是不太准确,他唇边绽开抹笑意,又补充道:“去有你未来。”
因他直白热烈情话,季松临眉眼低垂下来,睫毛微颤如蝴蝶扑翅,心间激烈地跳跃,那是十七八岁时才会有怦然心动。
“扶稳,”季松临蹬踏板,轻快地说:“走咯。”
冬天天色黯淡,两旁高楼折射出流光溢彩明亮,周边商店缓缓飘荡出音乐,成群候鸟飞往南方过冬。现在是下坡路,单车两个轮子转得飞快,徐尘屿放眼眺望,云层叠叠,广阔道路上空是苍茫天,他窥见这座城市脉络轮廓,呼啸风掠过耳窝,他却点也不觉得冷。
徐尘屿看他笑而不语,小声说:“有点幼稚啊。”
季松临彻底绷不住笑,他翘着嘴角点头:“嗯,非常幼稚。”
徐尘屿挑起眼睛睨着他。
季松临微敛笑容,柔声道:“好,答应你,不打伞。”因为他有私心,也想看看徐尘屿满发白雪样子。
两个人视线相接,缱绻缠绕着,在大雪弥漫中笑弯眉眼。
觉得好笑,心中感叹着,原来不止色令智昏,爱也令智昏。
“怎样?”
徐尘屿裹下舌尖:“挺香,不过还是比不上你手艺。”
季松临又喂他筷子,往窗外看,惊喜道:“下雪台北下雪。”
飞机正在降落,从窗外眺望,能望见旋成连绵皎洁,铺面房屋和大地。
徐尘屿攥紧他衣角,提醒道:“慢点,再跑就超速。”
季松临微仰下巴,眼尾向上挑点:“小时候那会儿
出机场,走段不长不短路,才到公车站台,他们之前联系好接机师傅找错路,现在又碰上交通拥堵高峰期,过来得个小时左右,刚好住宿地方离机场也不是很远,他们打算自己过去。
“这个点也不好打车,”徐尘屿拉着季松临向共享单车走去:“们骑车吧,又快又方便。”
“冷不冷?”季松临推辆黄白条纹自行车,瞧见他衣领露出白嫩脖颈,便探他手心温度:“有点凉。”
细雪纷纷飘落,冻得徐尘屿睫毛糊层冰霜,他跨过季松临推着单车,坐去后座:“那你带,正好可以挡风。”
双手揽住季松临腰,徐尘屿坐好,他仰头看着季松临侧脸:“出发。”
徐尘屿撑着下巴看窗户,是啊,下雪真美啊。
他安静地欣赏会儿雪景,说:“出机场,们走路去公车站吧。”末,加句:“不打伞。”
“下雪天不打伞?”季松临好奇问道:“有什说法吗?”
徐尘屿转过头来,眼里映照着洁白雪光:“听说,和喜欢人淋过场雪,就能起走到白头。”
有情人牵手漫步雪中,任由碎琼覆白首,季松临倒是能想象那个画面,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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