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风光大好,何必固步自封。”季松临说得洒脱,平静语气却还留有隐约遗憾,像表面完好无缺玉碎条不明显裂缝。
徐尘屿暗自在心中做出个决定,却还不打算告诉季松临,只是讲:“也许未来某天,你们也能见面。就像你讲那个故事,们所有人终归会重逢。”
未来吗?季松临尝试着想象那副场景,而他脑子里第个蹦出来念头便是‘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徐尘屿没有再顺着话题继续往下讲,只是将衣兜里手握得更紧些,作为爱人,他只需要陪他安静地走段路,而作为知己,张弛有度才不至于进退维谷。
薄暮时分,墨蓝点点蚕食残云,回到公寓后,天际已成朦胧夜色朦胧月。
,鞋底踩上去便会发出轻微噼啪响。
徐尘屿走在他身旁:“你在想什?”
季松临笑笑,他与生俱来落拓感浮动着,此刻显得尤为浓烈:“小时候会好奇,有父亲是种什样感觉?”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他回忆着,就如讲故事般,缓声说:“小学同桌爸爸性格很随和,每天都会接他儿子放学,有时候骑车,有时候走路,骑车那天就会顺道载程四合院隔壁住着个老大爷,有双儿女,他对儿子很严肃,对小女儿却异常宠爱,经常碰见他牵着女儿出门散步”
他说得很浅淡,到这里就停,徐尘屿还是听出他那包裹在平静话语下起伏思绪:“童年时候很孤独吗?”
季松临垂首,看着纷纷飘落枯叶:“其实已经记不清,更愿意去记住那些新奇,令人欢欣鼓舞事,至于艰难,它只是生命中很小部分。”季松临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徐尘屿面庞:“况且,老天爷已经待很好。”
明早八点起飞,吃过晚饭后,两人忙着收拾行李,在打包衣物方面,徐尘屿完全是个糙汉子,洗漱用具不分顺序,个接个丢进布袋,衣裳和裤子卷起来就往箱子里塞。
关上衣柜门,季松临转过身来:“按照你这种收拾法,恐怕三个箱子也装不下。”
“平时出任务只带套换洗衣物,根本用不到行李箱,再说,不是还有你份额嘛。”
季松临只好轻笑着给他示范,边告诉他怎样叠衣服才能利用最大空间,徐尘屿紧跟现场教学,但无奈他是个笨学生,老师归纳五六件衣服
不知不觉脚步放得更缓慢,徐尘屿牵过季松临微凉手,和自己起放进衣兜:“那现在还会想念他吗?”
这个‘他’自然是指季松临父亲,季松临揉揉鼻尖:“偶尔会,会幻想他长什模样,有多高,是胖还是瘦,高还是矮”
徐尘屿在脑海中勾勒着季风扬脸庞,按照沈夕澜说法,那个男人应该有着小鹿般清澈双眼,气质文雅,约莫是书生模样。
季松临似叹谓又似感慨:“不过,以前事对来说,已经过去。”
徐尘屿说:“不想回头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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