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临赤诚而天真地表达着自己心意:“不是堂皇安慰,也不是趁虚而入,只是话止于此,所以脱口而出。”这和徐尘屿曾经说过那句,想要抱你而抱你,是同种语境和心情。
他们都是至情至性人。
季松临说完,却换来徐尘屿长长久久沉默。
两人谁都没有再出声,世界静止在这里,深夜风很猛烈,不停敲打窗户,但那与他们无关。
季松临恋恋不舍地看着徐尘屿眼睛,他明明看见他寥若星辰眼眸里闪过微光,荡开水波中藏着难以言喻温柔,其实季松临不介意等待更长时间,也愿意陪伴在徐尘屿允许范围内,只要未来某天,徐尘屿真心实意说“好”,于他来讲,才是真正功德圆满。
,”他舔湿干燥唇,才接上前话:“尘屿,开始不懂,面对你,究竟是什样感情,直到看流星那晚,好像明白”
他们不过才渡过秋冬,以时间维度来讲,不算长,但季松临却觉得,他们就像上辈子就相识,谈及音乐和理想,他们之间涌动话题多得像丰硕露水,他表达每个意思,都不用作过多解释,甚是在无言里,也能懂得彼此心思,这对人心来讲,是件无比盛大奇迹,
季松临从小沉默寡言,长大后疏离清逸,他世界只有音乐与他作伴。他直都觉得自己住在布维岛,和这个人类世界有着巨大时差,直到遇见徐尘屿,他才知道,原来故乡真存在,他有个遥远同类。
檐下鸟儿传来婉转啼鸣,拨拨深沉如墨夜色,搅动起丝涟漪。
说到这,季松临试探地碰碰徐尘屿,他用小指勾住他小指,他们之间仅仅靠指尖传递彼此体温。
徐尘屿眼眸半敛,他那额头更烫,他穿着单衣在阳台上吹
指尖缠绕起来那刻,徐尘屿死灰般内心重新长出翅膀,看不见胸腔中,刮起风,bao。
季松临抿抿唇线,在黑夜里,与徐尘屿四目相对:“你相信吗?每个人生只有次真正爱情,那个人是藏匿在暗夜里骏马,等到千帆过尽,黎明到来,他才能走到你身旁”他垂首,眨眨长而茂密睫毛,有些抱歉地讲:“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话时候”
是,季松临比谁都明白,今夜不是好时机,他明明有过更适合,更浪漫晚秋和清晨,无论是生日拥抱、等待日出,还是山顶畅谈,抑或是他们在日落黄昏初见,都比此时更美好,但他都错过,偏偏选择个最不适宜冬夜,将自己滚烫又隐忍爱意倾诉而出。
徐尘屿侧躺着,还枕着季松临条胳膊,他眨下眼睛,才从巨大惊愕中回过神来。
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暧昧瞬间,却没有哪瞬比得上今夜,其实徐尘屿不止次想过,他们可以是好友,可以是知己,甚至如果季松临愿意话,他们还可以是爱人,可这话真从季松临嘴里说出来时候,他反而不知该作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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