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家唱片店,光是装修和翻新,季松临就花不少钱,成本没收回来就算,还倒赔好几万,听着房东不合理要求,他有点哭笑不得。
“加租啊,”季松临喝口酒,放下杯子:“您给个数吧,想加多少?”
姚亮原本还准备大堆忽悠人腹稿,被他句话噎回去,就卡在喉咙处,为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无良,他清清嗓子,伸出四个手指。
季松临皱眉:“您要加4个百分点?”
在原来基础上再增加4%,确实是姚亮意思,他笑笑:“你在这条街开两三年,适当加点租金,其实也不算过分。”
大街上也找不出来主儿。然而在做生意方面却点也不含糊,精明和斤斤计较这两个词,完全是为他量身定做。
姚亮背着双手,挨个巡视橱柜,偶尔伸出金贵手指翻翻黑胶唱片,在店里溜达圈后,才感叹道:“装潢不错,你这里生意很好吧?”
这年头生意都不好做,更别说唱片店,姚亮不会无缘无故跑趟,他肯定有事,而且大概率上不会是什好事,季松临不习惯虚与委蛇,他开门见山说:“亮哥,有什事您直说就行。”
“既然你这讲,那也就不拐弯抹角,”姚亮挑把高椅落座,凳子冻得他搓搓双手,他目光在店里溜圈:“这间房子呢,本来是留给儿子,他出国留学暂时用不,才拿来出租。不过他还有年就要回来,儿子交个洋妞女朋友,两人准备结婚,手里还有套老宅子,但是呢,离市中心太远,不适合做婚房”
说到这,季松临暗自猜想,如果房东不是来加价话,就是来赶人。
房屋租赁价格由市场决定,也就是由出租方和承租人共同协商,不受法律和政|府干涉。即便是律师,也不知道哪条法律能够明确地保护承租人权益。
季松临环视圈,目光扫过爱重胶片,橱柜,投影仪,那被风吹得点头绿色盆栽,店里桌椅,草木都是他心血。
“您给点时间,考虑下,”季松临说:“合约还有个月才到期,到期前个星期,会联系您。”
送走姚亮后,季松临端起柜子上酒杯,烦郁地闷完整杯啤酒,他晃晃空酒杯,转
季松临说:“您意思是要把铺子收回去?”
姚亮摆摆手,脸上堆着笑容,眼尾挤出层叠纹路:“没那早,至少还有年时间呢。”
季松临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话。
“知道,这铺子你是从你朋友手里接过去,租金按照之前合约算,可没加价啊,”姚亮大方表示自己是个守承诺房东,他竖起大拇指,滔滔不绝:“不过你也明白,中山路地段、人流量在Z市那可是数数二,现在也到十月份,你要真有那个心,还想跟续约,咱们可得提前说清楚,最好重新签份合约。”
敢情闲扯圈家长里短,这人还真是为涨房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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