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相信什?”
徐尘屿舔下嘴唇,有点紧张,他说:“也不知道,还没谈过恋爱,对这方面比较陌生”他不确定季松临真正想法,但是再往下聊就会触到禁区,他不敢这鲁莽,于是低头看手表,转移话题:“四点,明天周,还得上班,要不回帐篷睡会儿。”
聊得忘时间,松临后知后觉地感到点疲惫:“也好,还可以睡三个时辰。”
他们仅仅第二次见面,却像暌违多年朋友,在这个寂静而浪漫夜晚,天南地北聊得许久许久。
时间流逝得很快,两人起身,并肩向帐篷那头走去。两具影子前后盘踞在草地上,时间,只剩下摩挲青草窸窣声,夜已深,等东方翻出鱼肚白,两人就得告别。
季松临垂眸,眼里带着稀薄笑意,他这笑时候,落拓感更重些。
“希望在死前,有段不忧愁年岁,找个寂静小院,种点芍药,早晨听钟声,傍晚赏夕阳。”
徐尘屿仿佛能预见那样日子,小院位于远离闹市地段,暮色鸣钟,盛夏花开,每件小事都蕴藏着静谧和安好,光是想想,就让人生出无限向往。
“个人吗?”
季松临对上徐尘屿眼睛,嘴角上扬:“最好能有个伴侣,起看沉闷电影,听音乐,读书写字,夏天牵手去买西瓜,冬天就赖在被窝里睡懒觉。”
近,说远不远,若是运气顶天,也许能挨到光荣退休,但每次出任务,都是深入龙潭虎穴,生死只在念间。
这些警察腔赤诚,没有人生来就该承受这样使命,也没有人,注定要成为无名氏,选择这条路,只是因为理想。
季松临手抚上徐尘屿左肩,合着心跳频率,轻轻拍拍,动作轻柔而小心,那掌心干燥而温暖,因往事而波澜心,被这温热抚平。
徐尘屿微微扬起嘴角,笑笑。
季松临像是对身旁人说,也像是对遥远人说:“生在其中,死得其所,他们很伟大。”
明明那人还在眼前,徐尘屿已经想着下
这个话题比较隐私,徐尘屿默默听着,在心里丈量着他与季松临距离:“你不是说不打算谈恋爱。”
“如果不那讲,说不定你妈妈真要帮安排相亲,”季松临目光没动,停留在徐尘屿脸庞上:“而且,比较相信眼缘。”
“眼缘?”徐尘屿没明白季松临什意思。
季松临微敛眉,组织着解释话语:“也就是相信见钟情”
见钟情,徐尘屿眉毛微挑,他眨眨长长眼睫,仿佛看见无论何时想起都令他无比心动那个黄昏。
山下是万家灯火色,头顶是斑斓星辉,季松临微偏头,额前碎发被风吹乱,他那副样子很安静,像棵生长百年常青树。
这样环境,很适合围炉夜话,促膝长谈。
徐尘屿从往事中回过神来,问季松临:“那你呢,有没有什愿望?”
“当然有,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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