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尘屿看看手表,夜间点五十九分,时间还没到,不过,他还是走到季松临那头。
“参数调好,你先试试位置,能不能看清?”季松临说着,他手扶稳支架,侧开身子。
季松临看起来大概188cm样子,比徐尘屿稍微高五厘米,他微俯身,这个距离,只要徐尘屿转头,鼻尖就能擦过他侧脸。
心头微微颤动,那是种难言欢欣,为这股乌木香气,也为身旁这个人。
徐尘屿转动着望远镜,空间狭隘,他动作有点笨拙:“
夜里冷,Pluto用脑袋顶开睡袋,迈着爪子钻进去,它瞥徐尘屿眼,留下个傲娇背影。
“什汤啊?”徐尘屿将保温杯递给他:“在哪家店打包?”
“鱼汤,”季松临问:“合你胃口吗?”
徐尘屿愣,接着点头如捣蒜,这副样子显得有点可爱。
“鱼汤呀,不怎吃鱼,总觉得有股腥味,不过这个汤很鲜。”
干活很轻松,人边就把帐篷搬下车,选块稍微平坦空地,开始搭建工作。
山顶风很大,往南边来,徐尘屿皮肤白,冷风浸过,吹得他耳朵通红,像只可爱毛绒兔子。
“松临,你再把左边拽紧点,”徐尘屿手死死逮住帐杆,手撑着支架,样子有点狼狈。
“接着,这是地钉,钩住四角就行,”季松临将手里工具抛给他:“锤子在箱子里。”
徐尘屿是警察,野外生存事情干过不少,季松临显然是个行家,尽管狂风将帐篷吹得东倒西歪,但两人不出片刻,也将落脚地搭好,睡袋铺,看起来还蛮像样。
季松临想起饭桌上,那盘鱼几乎进他个人肚子,徐尘屿却筷子也没动过,便说:“今天出门太急,如果火候熬到位,味道应该会更好点。”
徐尘屿虽然不至于惊掉下巴,他以种不可思议眼光看着季松临:“你熬汤?你会做饭?”
“闲暇时候没事干,就会进厨房研究研究菜色,”季松临将脚架支好,将望远镜摆放在合适位置,看着他不相信模样,问:“怎,很奇怪吗?”
“不是奇怪,只是有点没想到,”徐尘屿笑得甜,玩笑道:“而且现在大部分年轻人都喜欢吃外卖,像你这样洗手作羹汤简直找都找不到。”
“夸张吧,”季松临边调整望远镜参数,边说:“可以,你过来看看。”
徐尘屿刚从帐篷里钻出来,眼前就递来个保温杯,季松临看着他,好笑说:“来,喝点热汤,你耳朵都冻红。”
“你还有这养生习惯呢,”徐尘屿接过来,喝口,瞧他憋笑模样:“什事,这好笑?”
“你现在有点像兔子,”季松临索性大方笑,指着肚皮圆滚小猫,说:“这个汤原本是给pluto准备,不过看它那样子,应该喝不下。”
敢情是猫粮。
徐尘屿喝得悠然自得,说句好香,他品完味道,朝pluto抱拳:“猫姑娘,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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