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开始听,你也喜欢吗?”
“很喜欢。”徐尘屿抿着唇线,不让笑容太过放大。
季松临只是觉得当下气氛很适合这首音乐,就放,没想到徐尘屿和他喜欢是同个歌手,他情绪有变化,多些欣喜:“刚好,车里能循环她所有专辑,你想听哪首都可以
“听什?”
“正在想。”
耐心地等片刻,没听到徐尘屿报歌名,季松临笑着说:“还没想好?”
“还没”
“那你慢慢想,”季松临伸出右手,在屏幕上划拉两下:“不过,可以先送你首。”
车子已经出市区,来回,恐怕赶不上流星。
山间小路寂静无声,季松临蓦然想起,在西北时候,他曾经路过段无人区,四周都是沙漠,眼望不到尽头,夕阳把云彩点着,直到那刻,他才晓得王维写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并不夸张。
季松临本来也想拍下来,拿出相机后,又觉得无论是广角还是长焦,都无法拍出画面万分之,他贪婪地看眼,将那壮丽暮色牢牢刻在脑海里。
季松临望着前路,对他说:“用眼睛吧,记忆比镜头长久。”
徐尘屿睫毛微颤,心脏被这句话,或者说被这句诗,打中。
天空:“听说那里也能看见流星。”
“去那段时间天气不是很好,”季松临目视前方:“所以没遇到。”
徐尘屿想起上次去唱片店,结果吃闭门羹,便说:“难怪那个周末没开门,原来你去甘肃啊。”
“去进货。”
徐尘屿帮他把话补全:“顺便玩道。”
“②因你,像戴上玫瑰色眼镜,看见寻常不会有奇异与欢愉”
前奏才响起那瞬,心底似乎被什东西打中,平静心湖仿佛被人丢下颗颗小石子,撩动起圈又圈涟漪。
这是徐尘屿最爱歌手。
爱到骨子里歌手。
“焦安溥!你听她歌?”徐尘屿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惊喜和愉悦。
徐尘屿评价季老板是诗人,他说得对。
股冲动涌上脑子,像是无法阻挡暗潮,里面有好奇和探究,徐尘屿很想知道季松临过去,想知道他为人,想更深步认识他,看见真正他。
身旁人不说话,季松临转头问:“你在想什?”
话涌上口齿,徐尘屿却咽回去,他对自己说还没到时候,便选择撒个小谎。
“在想下首听什歌。”
两个人都笑出声,听着徐尘屿笑,季松临觉得悦耳,想要看看他小梨涡,便转过头。
梨涡承载着稀疏光,将徐尘屿衬得很甜,像颗蜜桃味糖,看得季松临想要凑过去,闻闻他味道。
徐尘屿转转眼珠,忽然露出个遗憾表情。
季松临观察入微,问他:“怎?”
“哎,忘记带相机,”徐尘屿看眼车窗外苍穹,十分期待接下来奇景,说不定山顶能体验手可摘星辰,他说:“想把流星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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