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被秦修影子裁断下,呆怔沈彻感到胸口重,秦修无知无觉地倒在他胸前,趴在他身上就这睡过去。
……你睡得着吗?真睡得着?没有听见胸口那大声心跳吗?
——当然知道你是谁。
你根本不知道是谁,满脸泥污卷毛青年绝望地闭上眼,听着自己擂鼓般响彻夜空心跳。连都快不知道是谁……
彻倒真心希望秦修冰山状态回炉,小心征询道:“你知道是谁吗?”
秦修冷淡地剜他:“当然知道,你是沈彻,职业偷窥狂,安嘉冕脑残粉,变态内衣贼,世界上最猥琐企鹅。”
听到这番毒舌,沈彻总算放心,会这说他,证明秦修酒绝对醒大半,他踏进草坪伸手去拉秦修:“不好意思啊,也只是……啊——”
去牵人手非但没把人牵起来,人反而被对方整个拉下去。措手不及沈彻只感到阵天旋地转,转眼自己已被秦修反客为主地压在草坪上。
嘴唇上触感那样不真实,软像羽毛,又热得像烙铁……
沈彻睁大眼看着秦修细密微颤睫毛,那颗泪痣近得像是要落进他眼睛里似。
大脑片空白,只能死死咬紧牙关,好像松开世界就要毁灭般。
星空好美,它明明不该这美……
眼睛都忘眨,他已经搞不清楚眼前看见是夜空,还是秦修微醺眼眸。似乎只是白驹过隙瞬间,又好像有个世纪般漫长。沈彻感到嘴唇上柔软在最后次厮摩后满意地离开。他讷讷地注视着秦修半抬起身子,沾满稀泥手捧在他脸上揉揉,灯光下美得让人心醉面容上带起抹调皮笑:
“当然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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