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赶路边闲聊,上官道后,迎面来风急,陆谷放下轿帘,灵哥儿坐惯骡车,在和乖仔玩耍笑闹。
车轮骨碌碌往前碾动,他听见外面沈玄青甩鞭子声音,即便没说话,知道那个人就在外面,就在帘
路旁人渐渐后退,余光里,陈冬冬和婆婆说着话,脸上笑意不曾消减。
上次回来他就从卫兰香口中得知,陈冬冬有身孕,何志高兴不得,给扯布做衣裳,嫁过来几年,总算有动静,连卫兰香都说句阿弥陀佛,这下就没背地里嚼舌头。
至于过段时日割草事,何志也跟沈尧青说,说他爹娘这两年吃得好些,身子养回来点,别重活干不,割草还是行,老两口在家里也没别活干,天弄上两车草不成问题,就是割慢点。
而他自己打柴扛大包,再做些短工,有时活儿虽重,但给钱多,他个年轻汉子,不下苦力谁下,有孩子后劲头更足。
沈尧青想着,天能弄两车草,和从前样,更何况他们还雇葛春生做长工,宅子里活就那些,葛春生也是要出门割草,如此草料足够喂养,便没有找别人,依旧让何家来做。
“嗯。”灵哥儿点点小脑袋,手里还拿着卫兰香给塞小花卷,笑着细声细气说:“阿姆,能口吃。”
陆谷哪有不答话,笑眯眯开口:“是吗?瞧瞧,看们灵哥儿是不是老虎嘴巴。”
灵哥儿可得意,下就把小小花卷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还拍拍小手,示意他手里没,全在嘴里呢。
车子摇晃,今天太阳大,陆谷在里面撩开帘子,迎风吹阵不冷,也能跟沈玄青说说话。
还没出村子呢,他瞧见提着竹篮陈冬冬和婆婆从家里出来。
“这回过去,做顿好请顾家来吃,请帖回帖那些事还没办完,看大哥和娘怎弄,咱俩在镇上虽离顾家近,可这事还得他们去和大哥决议。”
沈玄青坐在前面说道,家里也就沈雁件大事要办,他半年没回家,心里肯定惦记。
因沈尧青是长子,他们爹不在,连卫兰香都要听大儿子,顾家肯定是和沈尧青说事。
“之前大哥不是说,想拖拖,把成亲日子定在明年。”陆谷顺口说道,他想起沈雁和顾承越在镇上相处模样,又笑道:“你不在时,雁雁和住着,顾承越老往这边跑呢,送这送那,稀罕得紧。”
沈玄青笑下,说:“咱们家女儿,可不是招人稀罕,他若不稀罕,和大哥还不愿嫁雁雁。”
“谷子,去镇上?”陈冬冬笑得依旧腼腆,穿身没有补丁新衣裳。
“是呢,去镇上,你和婶子出门?”陆谷笑着同他招呼。
陈冬冬应道:“去买几块豆腐。”
见骡车慢下来,他知道沈家要往镇上拉兔子,怕耽误人家事情,连忙说:“快去吧,路上远,再回来去找你。”
“好。”陆谷答应声,沈玄青朝陈冬冬轻点头示意,就赶着骡子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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