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老大冲着林子里叫骂,三人快速分开,如此黑衣人只能对付个,至于要对付谁,就看谁倒霉。
罗标还好,沈玄青三番几次救他,他和丘老大样,虽没多念过几天书,可常在外面混,讲就是个义气,哪能丢下沈玄青自己逃命去。
逃跑时还好,旦回头直面黑衣人,丘老三两股战战,可他素来惧怕丘老大,刚才又挨巴掌,况且他也知道,若没有沈玄青,他怕是走不出这深山林。
他们
乖仔就像是带小孩,跑得没那快,还时不时停下等,灵哥儿毕竟小,走路稳当,但跑起来还是晃悠,经常跌倒摔下,得亏现在入秋天凉,穿得衣裳厚,不至于膝盖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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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重重,黄叶随着人掠过而晃动。
罗标几人连回头都不敢,拼命往前奔逃,身后蒙面黑衣人紧追不舍。
斜后方静寂处,本没有任何动静,忽连发两支羽箭,箭正中其中个黑衣人后心,那人应声倒地,第二支箭被躲过,蒙着面人眼神阴鸷,猛地停下,已然分辨出沈玄青藏身之地。
个人,你们往南边跑引他们过去,找个隐蔽地,找机会除掉他们,就能逃命去。”罗标还好,看见丘家两兄弟不信任目光,他根本不在意,只说:“不杀那两人,谁都别想活。”
罗标咬咬牙,他没敢出声,只狠狠点头,随后去看丘老大丘老三。
逼到这份上,谁都有几分脾气上来,丘老大心里憋股火,他看眼沈玄青,昨天晚上若不是沈玄青,他也跑不这远。
冷风骤起,山林之中,谁也不知道竟是派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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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跑出去罗标回头,于重重树影中看见黑衣人闪身躲起来,而地上有个动不动黑影,他心中跳,继而狂喜,真除掉个。
剩下那个追杀人有防备,说不定回头对付沈玄青去,他突然停住脚,低声喊丘老大和丘老三。
“咱们回去帮沈二哥,只剩下个人,手里刀都握紧,撵癞皮狗样撵咱们夜,咱们三四个人,齐砍杀上去,还怕他个不成?再不济,分散开来让他分神,只要露出破绽,沈二定能杀掉!”
听这话,丘老大也起杀心,握紧手里刀,巴掌打在支支吾吾不愿回头丘老三后脑上,喝骂句:“有些气性!咱们不是撇下兄弟自己跑人。”
“狗娘养!不是要杀你爷爷,来啊!”
灵哥儿玩耍时衣袖挂扯,见状陆谷给他脱外衣缝补,昨晚心悸感还有些余威未消,他缝针时有些心神不宁,不小心就扎到指腹,滴血涌出来。
他轻嘶声,放下针线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掉血迹。
沈雁坐在院里剥柴豆,夜里泡宿,明天好煮豆子饭吃,听见动静抬头问道:“谷子哥哥,怎?”
“没事,扎下手。”陆谷擦干净指腹上血,见不流拿起针继续缝。
他看向在院里撵狗玩灵哥儿,笑下说:“慢些,别跑,仔细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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