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哑然,没立即答话,说起来这事儿到最后还是他让沈玄青去,时想不出措辞要怎说。
“不为别人,灵哥儿在家呢,他怎要撇下孩子出门去。”卫兰香比旁妇人略有些见识,但去过最远地方只是玉青府城,在她看来就已经足够远。
他们这里还好,附近都是熟人,什事都好办,往北边去,还有山贼土匪类劫道,哪能不担心。
这年头,说太平不过是和她年幼时那会儿相比。
陆谷见她皱眉,十分不赞同模样,他想下,笑
*
出远门是件大事,沈玄青走,家里干活就少个,势必要好生做番打算。
家里日子越发好,又是太平年,卫兰香是不愿儿子去北边,好好在家里过日子,何必跑远路受苦受累。
她劝不动,想会儿就去找陆谷。
沈玄青今天大早带陆谷和孩子回来,铺子那边明天要开门,下午就要走。
“你说什?”沈玄青以为自己听岔,亦或是会错意。
陆谷笑下,说:“最多不过两个半月就回来,买匹好马再贩些皮子,卖皮子钱,应该就够卖马钱,兴许还能余些。”
走南闯北汉子多,他不是不知道,方才沈玄青说要离开几个月,他有些慌神,就不大愿意,可听沈玄青做那些打算,想带他和灵哥儿去塞北草原还有江南。
他没什见识和主意,甚至是窝囊,他自己知道,别说远地方,以前连丰谷镇都觉得远,镇上人和事在他眼里是遥不可及。
然而如今,他来更远吉兴镇。
见二儿子在后院边喂骡子边和他大哥说话,她招招手,说:“谷子,来,娘跟你说说话。”
陆谷原本抱着灵哥儿在旁边听,闻言就要过去,但灵哥儿伸着胳膊让大伯抱,他把孩子给沈尧青。
“娘,什事?”他坐下倒两杯茶,杯先端给卫兰香。
卫兰香这会儿没喝茶意思,探头看眼后面儿子,应该听不到,这才开口:“二小子要走,你怎不劝劝他,家里有吃有喝,又不缺钱粮,他想吃肉想喝酒,什没有,何苦找罪受。”
原是为这个。
沈玄青有心劲和见识,以后他们灵哥儿要是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自然变得广阔,肯定会比他这个阿姆有出息。
“等你回来,给讲讲路上风光,标子不是说那边有什牛乳,他带肉干子好吃,记得回来时买些,干乳子也要带,秋后天冷,路上应该不会坏,马儿挑匹好,温驯些,灵哥儿肯定要骑呢。”
陆谷又说:“等过几年,灵哥儿长大几岁,也要出去看看,你路上记准风光好地方,带俩去。”
他怯懦窝囊,从没想过走出这亩三分地,但如今,有沈玄青在,他不是个人,又有什不敢。
沈玄青原本想问他怎又点头,听这些话,心里也不知什滋味,说到这份上,问不问没什意思,答应道:“好,定带你们出去,咱们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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