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子有,他干脆抱起孩子进去找,知道地方,以后好带灵哥儿来摘,今年孩子能吃。
然而四月初时,他抱
年三十儿晚上饭十分热闹,鸡鸭鱼肉齐全,如今他们已算是小富人家。
两个孩子会说话,陆谷和纪秋月教几句吉祥热闹话,奶娃娃穿着喜气红色棉衣,都戴着长命银锁,昭儿胖乎乎虎头虎脑,灵哥儿漂亮秀气,细声细气说两句吉祥话,桌大人都在笑。
又年过去,日子总在不经意间溜走,枯黄山林又渐渐披上绿意。
二月底三月初,灵哥儿岁半,走路越发稳当。
陆谷抱着孩子和邻居刘婆子起到镇外挖野菜,刘婆子带八岁孙女和五岁孙子,孙女小红很懂事,帮阿奶起挖野菜,孙子小山顽皮,跑来跑去像小猴子,被阿奶骂后才想起挖野菜事,蹲下来没会儿,又不安分。
,看见沈尧青,摇尾巴汪汪叫,很是兴奋。
冬天冷,沈玄青不用上山打猎,过得平淡没甚波澜,唯变化就是和顾家有往来。
因他俩住在镇上,又是舅哥,顾承越来送几次吃食,是他娘糟鹅掌鸭舌类,还往老家给沈雁卫兰香送,人倒是实在。
罗标没爹娘没家,像是没根浮萍,连亲戚都没几个往来,自打住下来后,做什都勤快,不怕劳累,有时铺子不忙,他就到吉兴镇码头去扛包扛木头,偶尔挣得多点,回来还提只烧鸡或是坛酒,有时候也给灵哥儿买点泥人泥哨类小玩物。
他没念过书,但也懂知恩图报道理,在沈家白吃白住已经够让他臊,再不干点活或是买点东西,岂不是过意不去。
乖仔看家没跟来,陆谷把灵哥儿放在地上,他们灵哥儿如今大,学着阿姆去拔草,他不认识野菜,小手指头只捏着草叶去揪。
陆谷在旁边看着,心觉好笑。
“那边。”刘婆子蹲着,手中轻甩拔下来野菜,将根系上土渣甩掉些,她把野菜扔进篮子里,指着左手边树林子说:“那里头有几株野桑,再过个月,就能来摘桑蛋。”
桑蛋就是桑葚,乡下土话这样叫。
之前在老家时,开春后陆谷和沈雁会上山去摘桑蛋,每每吃手上嘴上都是紫黑,个冬天没什果子吃,摘个酸酸甜甜桑葚子就心满意足。
因处好,陆谷和沈玄青回老家过年时,干脆连他也叫上,老家两处院子,足够住人。
和以往割年肉不同,今年他们自己养猪能宰。
开始只养四只,其中只留作种母猪,后来肉铺开张,沈尧青又拉四只猪仔回家养,禽畜牲口是越来越多,得亏宅子大,当年沈玄青花大价钱筑泥墙,将整个宅院围住,家里五只狗在,夜里只要防备些,是不怕被偷。
杀猪这天,罗标自然起帮忙。
多个汉子,就无需陆谷他们动手,只在旁边看着,杀猪到底是血腥活儿,他抱着灵哥儿领昭儿回老家去玩,没让孩子看,万惊吓到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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