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标犹豫似是不知要去哪里,沈玄青笑下,说:“这里倒是有几间屋子,冬天你不跑商,打水劈柴火,没事再到铺子那边帮帮忙,就当抵过赁金,如何?”
“沈二哥……”罗标下子变得激动,都不知该说什好。
沈玄青笑着说道:“谷子在家又带孩子又要洗衣做饭,孩子哭什都做不,却在铺子那边
皮毛。
正在倒酒沈玄青听见这两个字,便问他:“皮毛挣得多不多?”
他们家这几年杀兔子杀羊,羊皮还好,没有那多,但兔子攒好些,除去卖给制笔坊,自打秋天冷之后,有主顾到铺子里买肉,无论他还是陆谷,都同人家说他们这儿也卖兔皮,好御寒防风,就算只要两张,也都卖呢。
几十个铜板也是钱,谁会嫌钱少。
罗标滋儿声喝完酒杯里酒,咧嘴笑道:“没卖过,不过和丘老三喝酒时听他提几句,在北边收皮子,天冷时回来,正好卖到咱们这儿还有玉青府城,起码能翻番,北边牛羊多,皮子便宜。”
沈玄青,脸上露出个清浅笑。
他没忍住,走到铺子门前接住几片雪花,转头让灵哥儿看,问道:“跟阿姆说,这是什?”
“雪。”灵哥儿聪明着,因为认识这东西,奶音都透出得意和高兴。
沈玄青下子眉开眼笑,夸道:“哎呦不得,连雪都认得。”
灵哥儿更高兴,在他怀里伸出胳膊学着陆谷要去接雪花。
他放下酒杯夹块肉在嘴里嚼,又说:“不过这是贩马走商,马匹虽能拉车拉货,可货物太重若累到马不值当,还有它们路上吃粮草,怎都得备些,如此就弄不多少皮毛。”
“这路走回来本就不容易,流匪强盗不说,拿钱都打点好,马若瘦伤,才是动根基,没法儿多贩。”
原是这样。
沈玄青听完没多言语,笑着给陆谷夹块肉,又问道:“那你冬天住哪里?还是回丰谷镇?”
罗标跟着商队贩马,回来又吆喝卖马,这几天是丘老大管吃住,但等马匹卖完,他就得自己找地方,上回从北边回来,因丘老三在丰谷镇上,他跟着商队顺便就回那边,赁几个月房子住。
两大小在铺子里玩耍,得知罗标回来,晌午要炖肉吃,等沈玄青剁好猪肉后,陆谷提着篮子先回家做饭,大肉块要炖好阵工夫,吃起来才香呢。
吃饭时就他们三人和个孩子,陆谷没有避嫌。
罗标今天喝酒还算收着,毕竟在沈玄青家里,孩子在跟前呢,况且有肉吃,小酌几杯酒倒也有滋有味。
他今年出去两趟,贩马卖货,春夏时还好,秋时跑得这趟挣得更多,冬天北边也冷,盐巴布匹和茶叶这些卖得都好,甚至于连小儿玩耍物件也卖出去不少。
他戏称丘老三那群人其实是杂货朗,从他们这儿贩些货物卖到北边,因过去时车马少,每次带去东西都不多,但能小挣笔,再把马匹和皮毛贩回来,去回都能挣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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