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将院里柿子树上余下枯叶吹落,片叶子都没剩,成光秃秃枝干。
柿子太多他俩吃不完,陆谷个人要带孩子,就只晒些柿子干,没弄柿饼,这树结繁茂,还留些硬柿子贮存,留到冬天慢慢吃。
这几天天色不太好,说亲事只得往后拖拖,总不能在风雨交加日子相看,不吉利。
沈玄青在铺子里,外面风大又冷,陆谷没带孩子出去,灵哥儿也机灵呢,早上非要出门,他给抱出去,许是吹得脸冷,灵哥儿被抱回来后再不闹着要出门玩耍。
孩子岁,近来正在学走路,扶着墙亦或是抓着床头木栏能走几步。
会儿,她这才说道:“今儿馆子里不忙,你师父和老王头到他家卸软柿子去,树上熟,可甜,回头你俩记得过去拿。”
“知道。”沈玄青答应声,他给陆谷倒杯茶,笑着说:“师娘今天过来,是说雁雁亲事,镇上有家合适,十六岁,比雁雁大两岁,家里有田有铺子,不是什大富大贵人,同咱们差不多,不过人家是吉兴镇当地。”
严氏刚才只顾着抱孩子,听他说起,才忙和陆谷说道:“铺子就在东兴街上,就是那家卖香烛纸钱,那孩子是念书,前两年过童生,今年又考上秀才,有出息呢,人也见过,模样周正,个头儿没二小子高,但在别汉子里不算矮。”
“那他家里人如何?”陆谷下意识问道。
严氏笑着说:“顾家大娘人勤快,就是嗓门大些,他们家不是有个香烛铺子,有几回过去买,拾掇可干净,她生大儿子叫顾承越,就是想和咱们雁雁相看,上头有个大姐,嫁镇上,离得近常常回娘家,下面有弟妹各个,年纪都小,尚未到娶妻嫁人之时。”
“来,来阿姆这儿,给你吃馍馍。”陆谷把孩子放在床里,自己站在床边拿着热馒头引诱。
“汪!”乖仔也在房里,它退后几步冲着床上孩子叫声,似乎是让过来。
灵哥儿原本坐在床上不愿动弹,看见馍馍,抓着木栏就站起来,小孩子手上有劲呢,能自己把自己拉起来,他换着手抓木栏,到最后扶着横栏慢慢往前挪,走得还算稳当。
“顾家家底应该还可以,香烛铺子开好些年,穿着打扮不是穷苦,这几年过来,几条街事多少都听过,香烛顾家是好,少与人争执,连他那个大姐,嫁个老实本分茶馆掌柜,没怎听过和人有嫌隙,更别说吵嚷。”
沈玄青听完,说:“回头过去转转,可行话回家跟娘说说,让她来也看看。”
“这是自然。”严氏听卫兰香要来,顿下又笑说道:“到时让过来住这儿,多住两天,也好和说说话,这年到头回不村里几次,好些人没见过,让她说给听听。”
“成。”沈玄青没扭捏,严氏到底不是外人,自然上心,给找这门亲事听着还不错,那家只要不是经常打架吵嚷,就能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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