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从前,如今她明显稳重,见着不认识东西便轻声问陆谷,并不羞涩窘迫,大大方方,路眉欢眼笑,十
“行。”沈玄青说道:“兔子等下拉过去杀,你不用管。”
“嗯。”沈尧青点点头,起身后没有立即离开,弹指在昭儿脑门下轻轻弹下,就见儿子双手捂住脑门,他下子就乐。
“去!”纪秋月烦他老爱招惹儿子,有时还故意惹哭孩子,哄不好还得她来,于是瞪眼打发道:“快走快走,烦人劲。”
沈尧青被嫌弃,他知道自己手贱,可有时候没事就想逗逗儿子,这会子被骂,又看见媳妇瞪过来,副不好惹模样,摸摸鼻子笑下麻利开溜。
下午沈雁他们几个要赶着天黑前回家,于是吃过饭后,陆谷很快洗完碗,就和纪秋月带她到绣坊去卖手帕。
给做,小哥儿俩人个,碗虽不贵,可摔多也是钱,还是木碗好,这不纪秋月带他来镇上住,连木碗也带着。
如今两个孩子多少能吃点饭菜,陆谷做饭就不常放辣子,清蒸鱼也是为孩子能吃几口。
鱼肉细嫩,入口抿下都能抿动,比汆丸子要好些,不过昭儿还是吃两个肉丸子。
灵均如今依旧是吃乳果为主,因是小双儿,饭量也能小点,而且闹肚子不舒服,只吃几小口鱼肉,再喂他就扭头避开不吃,连手里小半个馒头也不啃,坐在陆谷腿上玩起来,把馒头掰到处都是。
低头见儿子糟蹋粮食,陆谷看不下去,从他手里把掰碎馒头扣出来,说:“行,不吃给你阿爹。”
沈玄青到后院用板车拉兔子到肉铺去宰杀剥皮,省得弄脏家里,他没套骡子,自己拉着就走。
陆谷锁好院门,让乖仔看家,沈雁抱着灵哥儿,他怀里轻快,手中只拿包着手帕小布包。
谈好绣坊在东兴街,晌午这阵太阳好,也没吹风,路上行人能多些。
货郎挑着担沿街吆喝,街道两旁还有各种摊子,夏时太阳大,秋冬风大,或搭棚或遮大伞,青布大伞挡挡太阳,有棚子弄得好,还能遮风挡雨。
沈雁来过几次吉兴镇,但不如陆谷和纪秋月熟悉,她久未出来逛过,瞧见什都要多看两眼。
沈玄青习以为常,大手伸过来让灵哥儿放在他手心里。
“爹,爹。”小灵哥儿笑起来,把碎成渣子馒头往亲爹手里搁,他如今会喊阿姆和阿爹,叫爹时小奶音那叫个软乎乎,每每听得沈玄青心都像是化,脸上笑意不断。
“哎,好好,爹吃爹吃。”他乐滋滋接过儿子碎馒头,被这喊几声,根本生不出半分嫌弃,乐得什似。
陆谷倒也不嫌弃儿子,只是刚才他喝丸子汤时,放下碗后灵哥儿小手那叫个快,把指头伸进桌上汤碗里,他按住后才不乱动,孩子手油乎乎,馒头又碎成那样,干脆还是让沈玄青吃。
“吃好,先过去。”沈尧青放下碗,他吃得快,没别事,还是先上铺子那边把门打开,生意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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