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能扫,他手抱孩子,手拿着鸡毛掸子掸掸桌椅板凳,天天都扫灰除尘,他手又轻,根本没多少灰尘可掸。
刚放下鸡毛掸子,吃半个馒头没饱乖仔站在石桌旁冲他呜呜叫,做出副委屈模样。
石桌上还有陆谷刚才没吃完半个馒头,乖仔看好会儿,想吃又不敢。
上回它和黄儿起偷吃肉被沈玄青下狠手打顿,这次来镇上,怕偷狗下药,被教着不能吃外面人东西,它向来聪明,教几回就会,至此除他们自家人倒进狗食盆或是扔在地上馒头骨头,别人给东西它概不动。
“来来。”陆谷笑着出来,他这会子不饿,就把石桌上那半个给乖仔,又到厨房给它再拿个馒头。
他带孩子,沈玄青不必太操心,吃完早食后,到后院用板车拉上十只兔子和几只鸡鸭,从后巷子就走。
晚上不住在肉铺那边,没个人看着不放心,离得又不远,禽畜就放在宅子里,无非就是早起拉过去,卖不完再拉回来,还真费不多大力气。
不是没想过把乖仔放在铺子里,可陆谷搬过来之前,沈玄青独自在镇上住,后头柳枝巷子里户人家狗就被人给摸去,怎找都没找到,后来听说是被几个游手好闲偷去,宰杀煮锅狗肉。
这年头,哪里都有偷鸡摸狗,还是防备些为好,白天还好,陆谷抱着孩子去肉铺找他时,乖仔机灵,稍教就知道跟陆谷在腿边不乱跑,入夜后,他就不让狗出门,只在宅子里看家护院,有个警醒。
“走,你记得来关门。”沈玄青弄好板车朝前面喊道。
太阳已经出来,他在家里没事做,干脆用背兜背好孩子,锁好院门往铺子那边去,乖仔跟在旁边,没有离太远。
东邻家姓刘,住祖孙三代,大小七八个人,和他们差不多宅子就显得拥挤些。
“婶子买菜去?”陆谷看见刘婆子挎着菜篮,笑着问句。
他再不是从前那样胆小怯懦,沿街吆喝叫卖长不少胆气,见着生人也敢搭两句话。
“是呢,你是去铺子?”刘婆子有嘴碎爱说闲话毛病,不敢让她知道个啥,
“知道,你去吧。”陆谷抱着灵哥儿在院里撒尿,起身先到后院把合上后门用门闩关好。
孩子醒,许多事就坐不,他哄着灵哥儿玩会儿,给吃乳果,想起还没扫洒,就把木摇篮拉到堂屋,让孩子在里面坐着,给拿小拨浪鼓和泥猪泥狗,让灵哥儿在自己能看见地方玩耍,万咬这几个玩物,他好从嘴里掏出来。
房门大开,陆谷很快扫屋里地,又出来扫堂屋,怕孩子被尘土呛着,他手脚很轻。
至于前后院,他堂屋还没扫完,灵哥儿就扔手里拨浪鼓,伸出胳膊让他抱,不见来抱还作势要哭,他只好停下手里活。
宅子里只有他们三人住,都不是邋遢,起码前院不脏,地上顶多就是几片柿子树叶,后院不用他忙碌,沈玄青得空自会去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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