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玄青进房躺下,夜色已经浓。
他放轻手脚,没扰醒已经睡着儿子,舒舒服服躺下后低声同陆谷说今日事情。
“晌午在师父那边吃饭,杨显大哥说他前两天碰见赌坊戴永胜,招呼声铺面事,再无忧虑,盘完锅灶到铁匠那边去趟,让做四个铁钩子和几把刀,灶上用大锅买好,先放在师父家里。”
“回来时在李柱子家定下头大猪……”
他低声叙说,陆谷认真听着,外
“这混小子,还跟你阿奶记仇。”卫兰香笑骂句。
方才纪秋月在这边时,昭儿抢小灵哥儿手里乳果,扭着身子哭闹,被卫兰香打手,他就生气闹别扭,这不被纪秋月抱走,省得皮猴子抢弟弟乳果吃,讨人嫌。
小孩子就是这样,才慢慢教呢,况且还是记吃不记打,卫兰香给他掰小块儿芝麻酥饼,昭儿拿在手里吃起来,立即就笑。
“给灵哥儿吃,成不?”卫兰香抱着大孙子逗乐。
昭儿知道弟弟是谁,也知道灵哥儿是谁,闻言小手挠着脸想下,才扣下来点酥饼皮往陆谷那边递。
头母猪戏称为黑花花。
全家人都知道母猪将来要给他们家下不少猪仔,吃食饮水上都不敢耽误,好生伺候才能长得肥又大,这不连黑花花这个名字渐渐也叫起来,明显和别猪不同。
三个字有点多,这几天纪秋月和沈尧青口中就变成花花。
沈玄青只觉好笑,但没出声,心道如今连家里猪都有名字,不过想想,家里狗打猎看家是功臣,个个都有名字,以后花花下猪仔同样也是功臣,给取个名儿在理。
他俩路赶回去,太阳已经落下山,纪秋月和昭儿在大宅子这边,她已经吃过,沈玄青和沈尧青卸板车,把骡子牵到后院去。
“抠门!”卫兰香轻点下他脑门,笑得合不拢嘴,这小东西,抠抠搜搜弄那点,粘在手指头上小片,都不够小灵哥儿塞牙缝。
“太大方。”陆谷也在旁边调笑,乐得不行,沈玄青洗好进来,站在他面前弯腰逗逗小灵均,这才坐下吃饭。
卫兰香笑着把昭儿手往回推,嫌弃道:“你这手脏,们灵哥儿才不吃,你自己吃。”
沈尧青洗脸和手进来吃饭,看见儿子闹笑话,忍不住轻弹下儿子脑门,给弟弟才吃那点,真是小气。
因他俩吃饭,陆谷就抱着小灵均回房去。
“你俩去,给提水。”她让沈尧青抱着昭儿过去,给骡子倒水抱草,得有人看着孩子,不然不留神摔碰,哭闹不打紧,就怕伤着孩子。
晌午饭他俩是在杨家吃,半下午就往回赶,路上过丰谷镇时候没停,这会子都饿。
回到家后沈雁先看见他俩进门,到厨房给端饭菜去,陆谷抱着小灵哥儿从房里出来,沈玄青舀水在洗手,他找个椅子坐下。
“来,抱着,你去洗。”卫兰香点灯烛,接过昭儿抱在怀里。
昭儿却不看她,背过脸去瞅院子里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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