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箱子从里头拿出上次晒干
被褥逐个铺好，沈雁趴在木摇篮上逗小灵均玩，她手里拿着梨子，小灵哥儿看见口中呜呜，还伸直
胳膊想去抓。
“这个啊。”沈雁晃晃手里梨子，舌头顶住上颚发出个响舌声，笑道：“你可不能吃，只能看着姑姑
吃。”
陆谷正在铺床，听见笑着开口：“你就馋他吧，等会儿哭可不管，你自己哄。”
小孩子都这样，无论昭儿还是灵均，不能看见大人嘴巴动，大人
旦吃东西他们也想吃，要不到就哭，头先有过昭儿经历，纪秋月吃个奶娃娃不能吃零嘴果子时，总要背着昭儿，陆谷现如今也是，不大在灵均面前吃东西。
“还是算，他俩个比个厉害，哭起来可哄不好。”连着经过两个侄儿哭闹，沈雁机灵着，惹哭还得她自己哄，就到旁边去吃，不让小灵哥儿看见。
陆谷独自回家，刚进门就听见房里小灵哥儿哭起来。
沈雁正站在灶房门口削个蔫梨子皮，梨子上有两个软烂黑点，都不是很大，她拿刀剜掉，听见孩子哭连忙就要放下，脚跨出去步，却见陆谷从外面回来，于是笑道：“谷子哥哥，那你去，手上沾汁水。”
上回买梨子多，放久不是蔫就是长出黑疤，这几天又是削皮又是剜疤，吃就剩这个。
“嗯，你忙你。”陆谷匆匆往房里走，把小灵均从被窝里抱出来，手略探就摸到娃娃裤子上片湿意，又尿床。
“发大水咯。”他先抱着孩子在怀里哄，伸手从旁边椅子上把干净小裤和尿布拿来放在床边，笑着同小灵哥儿打趣，说道：“得亏阿姆和阿爹没在床上，不然要给你冲跑。”
她三两下啃完剩下梨子，就到外面给小灵哥儿洗乳果去。
陆谷铺好床，转头见木摇篮里小灵哥儿乖巧躺在那里自己玩儿，嘴里咿呀小声叫着，肉乎乎右手在空中抓挠空气，张合，左手去拽手腕上系着红绳，这是卫兰香在庙里求来，昭儿和他都有。
“这是谁小爪子？”陆谷抱起儿子，轻握着灵均小手亲口，又朝外面喊道：“雁雁，打盆温水。”
“好。”沈雁答应声，没多久连乳
小灵哥儿听不懂，哭几声渐渐止住。
陆谷抱着就把孩子湿尿布抽出来，看他不哭，这才放在床上换衣物，见上衣衣摆也沾湿，干脆全给脱，用上衣擦干净小灵哥儿屁股和腿，再飞快给穿好。
“又尿。”沈雁边啃梨子边往进走，看掀开被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幸好今日天不错，洗晒上天，赶明儿就干。”
“可不是。”陆谷笑眯眯，见她在吃梨，就没让帮着抱，把小灵哥儿放在床边木摇篮里让先躺着，自己揭床上铺盖。
多亏他们家床褥多，个屋里起码两条棉花厚褥子，薄也各有两三条呢，这在以前陆谷是想都不敢想，他只有床破被子，别说换洗，冬日能有个裹身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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