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打量后院宽窄,挨着房屋侧墙那边,倒是能放下两排兔笼,稍挤挤,养个十几二十只该是没问题。
沈尧青也没闲着,他同沈玄青想样,瞅着后院这片空地说:“以后拉过来鸡鸭兔子,这后院还是有些小,光那鸡鸭笼子也不知排不排开。”
“排开排开。”胡平在旁边赔笑,好几天,来看铺面人因生意不同,有嫌小,还有嫌大,总也没个人定下,还债日子快到,他哪能不着急。
他指着左手边后墙角,说:“在这里垒个锅灶,顶上借两边墙搭个草棚,就有个烧火灶房,右边宽敞,放两三排笼子定然可行,实在要是多,这左边顺着墙也能放下,过道要看和哪里比,比街上窄,可也能并肩走两人,不算窄,靠墙放几个笼子不碍事,人怎都能走过去,这不就排开。”
好个婆子从门里出来,将盆水泼在门外地上,泥水便流淌开,柳枝巷子较狭窄,想走过去还得抬脚跨开那片水迹,不然踩脚泥水带出去。
“这巷子窄,住人却不少。”老杨头说道,那巷子里没什看,他步跨回来又开口:“好在都是本分人,多是镇上原来住户,再有就是赁居行商家眷,因离几个大街近,价钱不便宜。”
胡平点着头,他脸色依旧愁苦,挤出个笑来说:“因人多口杂,平时里多是锁着后门,偶然有两个婆子拍门要买针线才去开,这柳枝巷子别看狭窄,杨叔说是,宅子价钱可不便宜,像那些游手好闲地痞二流子压根儿住不起。”
“说句不好听,就是有那敢起贼心,这西兴街大,只咱们这排就好些铺子商户,平日里不说,有时拌几句嘴撂个脸子,那都是常事,但若抓到贼,哪里还管别,起照死里打,在后巷子里住,抬头不见低头见,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传言开,哪里有敢偷鸡摸狗。”
他是为卖铺子,自然要说些让买主放心话。
这并非扯谎,西兴街好歹在吉兴镇算得上大街道,地界儿价钱差不到哪里去,后头巷子也没太多闲杂人等,若非如此,老杨头和杨显也不会让沈玄青过来相看这间铺子。
至于贼人,这年头,哪有个贼都没有地方,就连沈家以前都被张正子偷过鸡,再常见不过,只能找个还算放心地儿。
沈玄青关上后门,视线在小后院和过道上来回转,说道:“铺子小些,要说行倒是可以,就是什都没有,锅灶桌椅这些还得另置,没个饶头。”
胡平讪讪,前头原本是有货物架子,但被人搬走,这会子没别饶头可添,便说道:“那屋里不是还有床和桌椅,你若买,就给你留着。”
沈玄青神色不变,如果留下床桌,倒是不用再添置搬弄,省点事,就是地方有些小,家里属兔子养最多,上百只,种兔这两天关起配,到下月天暖和就会生兔仔,以后肯定是卖兔子肉多,活兔子拉过来肯定要养几天,就只有后院这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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