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既有兔子鸡鸭,还有猪羊,卖肉岂不是正正好,比起打猎赚少些,两个月抽几天上山去,喊大哥看铺子,就能猎羊猎鹿,赚这份钱也不耽误,年就算打猎只弄个八十百两,足够。”
他们家小门小户,曾经又穷揭不开锅,脚踩着耕田才踏实,谁都没想过什大富大贵,年挣个百八十两,俭省些够好几年吃喝呢。
“做些手帕打几个络子,挣得不多,个月里几十百个铜钱该有,以后灵均买零嘴吃就有花。”说起以后日子,陆谷又向来信服沈玄青,不禁抛却那点忐忑不安也去想,笑眯眯又说:“还有鸡蛋鸭蛋,旦开春下起蛋,以后灵均大若要吃蛋,给他留些,余下少也能卖两百文。”
“嗯,就这样,你闲时挣点你俩零嘴,想吃什就能买。”沈玄青认真听他说,末郑重点头,他同样很喜欢陆谷说他们以后日子,听着就让人欢喜。
不过这两天还有事情要忙,他还没吃完饭呢,沈尧青就过来找,只这两三天挖坟工夫,林守义让趁早弄好,不然耽误吴家阿奶下葬时辰。
说多还要挨打。”
他喝口米汤,待嘴里东西咽下去后又说:“那汉子去年冬时越发喝得多,吃酒兴起时还和人赌钱,不曾想招小人设计,套进去赌输,好歹没把家底输光,只剩那间铺子,头先别人要债打上门去,把个铺子给搬空,若非喊亲戚过去,差点连铺面地契房契都保不住。”
“如今他们家里周转不开,现银铜钱个子儿不剩,还是老娘找熟人赊账,弄点米菜才有吃,进货本钱没,商议着要卖掉铺子好把剩下债还清,手里留点本钱,弄些杂货,重新去做挑脚卖货郎。”
“原是这样。”陆谷抿口水润嗓子,他没人教道理和好话,今天听这番,便觉出赌钱险恶,好在他们家两个汉子连喝酒都只是小酌,赌钱是从来不沾。
沈玄青吃两口菜,又啃大口馒头,家里自打米面充足后,精细白面和杂面换着吃,因细粮讨人喜欢,无论蒸馒头还是擀面时,私心作祟,就总是吃白面。
他两三下扒拉半碗菜进嘴,嘴里没东西后说道:“已让师父去打听,看那间铺面要多钱,过两天再去趟,先看看铺子,若是可以,咱们就买下,先慢慢把生意支起来,到灵哥儿念书时还有好几年,急倒是不急,等在那边混熟,以后也好施展开。”
真要买铺面,陆谷眉眼弯弯,心中期盼同时还有点儿忐忑,毕竟那是镇上,和他们乡下不同。
他给泥炉里添两根细柴,又坐回来问道:“那咱们就还是卖肉?”
除夕夜里他俩守岁,就说这件事,做生意总得有个眉目不是。
沈玄青把剩下半碗米汤喝完,放下碗笑道:“只会打猎手艺,旁生意窍不通,就剥皮放血这等脏活门儿清,宰羊杀猪惯手,除猎户以外,只能做个卖肉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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