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回来晚,天已经擦黑,吃羊肉事只好暂放晚。罗标原本想着今日要走,既然猎到羊,沈玄青留他,便又住夜。
不曾想半夜刮起呼嚎北风,到第二天早,大雪落满地,雪势还不见停。
陆谷夜里听见风声,迷迷糊糊中搂着孩子裹进自己被窝里,灵均很熟悉阿姆,被搂住睡得香又甜,早起脸蛋红彤彤,可见丝毫没受冻。
外头鹅毛大雪被风卷起,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出门要是不裹好,风像刀子样,吹得脸生疼,只觉耳朵都要冻掉。
每年都会下两场大雪,对村里人来说不足为奇,雪倒是没那厚,就是风吹得紧,这种天没人愿意出门,罗标夜里依旧睡在大宅子,醒来看就乐,和沈尧青说,得,这下就是明天想回去都不能,回头还得请楼里管事顿酒吃。
,帮衬帮衬断腿断胳膊老娘老爹,打听才知道当初是他娘和那个后爹跑沈家去才挨打。
小厮回话时留脸面没说那两人是跑去打秋风,但陆文哪里猜不出来,又恼又羞,明明都同陆谷和沈家断,却拎不清,跑谁家打秋风不好,偏偏去沈家,叫他在小厮面前都没脸。
好在李鸣山给他这个小厮忠心却蠢笨些,三两句话和点好处就能让对方闭嘴。
李家如何沈玄青再不关心,只偶尔听罗标说两句,他们家小灵哥儿秀气灵巧,忙着抱孩子都来不及,哪有闲心管别。
家里如今房屋多,能睡下人,罗标歇晚后,第二天早,连同沈尧青,三人带着狗就上山去,直到傍晚才回来。
这冷天,沈玄青起来后还是烧水把羊杀,天冷可不就要吃炖热乎肉,再者罗标这两天是回不去,有肉还不给客人吃,实在失礼。
陆谷围好獾皮领子,他要抱孩子就没怎出房门,卫兰香裹得严实,獾皮领子不说,还把头和耳朵包住,在厨房烧水给沈玄青打下手。
昨晚纪秋月和昭儿睡回老家,倒不是避嫌,罗标夜里睡得沉
卫兰香在太阳西斜后就站在院门前张望,还和隔壁苗大娘聊阵,冬日沈玄青多是在前山打猎,半天就回来,今天去得早还不见回来,自然忧心,她心中嘀咕,原以为去三个年轻汉子,回来会更早呢。
等沈玄青几人回来后,用硬树枝抬着头野羊,才知道是进山远,猎羊去。
野羊身上中两箭,箭正中咽喉要害,另处箭伤只在肚子上,是罗标射,他射艺比起沈玄青确实不好,但能射中猎物已算不错。
沈尧青射两只肥兔子,死伤,伤那只回来后没多久也死,如今天冷,剥皮夜里在外头冻宿,肉就变得梆硬,不怕放坏,这几天想吃兔子肉,就不用杀养那些。
沈玄青猎羊并非兴起,天寒地冻,吃些羊肉滋补暖身,去岁时他就想杀头羊给陆谷和家里人都补补,可惜陆谷那会儿怀着身子,闻见腥膻味儿直吐,今年就好,天冷炖上锅新鲜羊肉,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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