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食只有馒头和鸡蛋,连碗筷都不用摆,各自拿在手里吃。
沈玄青鸡蛋是陆谷给剥,小灵均今天吃过乳果后没有立即睡,睁着双黑亮眼瞳,有时还会笑笑,差点没乐傻他阿爹。
大宅子不少活要干,沈尧青夜里歇在那边,走时卫兰香把鸡蛋和馒头给他带上,陆谷跟着她先过去,纪秋月原本要跟上,不曾想昭儿醒在哭,连忙跑进房里去抱。
沈玄青今日得带孩子精细活,心里头干劲正足,他仔细给戴好小虎头帽,又裹好孩子襁褓,这才出房门。
早上挺冷,不过只在堂屋转转没什,也叫孩子稍稍透个气,成日间总待在房里到底有些憋闷。
洗过后就能吃早食。
院子里陆谷用青盐洁牙后漱漱嘴,随即鞠起捧热水洗脸,还没洗好呢,纪秋月端着水碗出来洁牙。
卫兰香用热布巾擦着脸说:“昨儿没当场发作,再想拿捏她错处迟,以后啊,再遇着那老货说三道四挑拨离间,就别和她客气,吵起来算什,以前又不是没吵过,到时娘给你撑腰,看她周云芝还有脸。”
“就她说那些话,叫人知道也是她丢人。”
纪秋月昨日得沈尧青承诺,心里怒意散去,但毕竟事情昨天刚发生,提起来还是有些气在心中,气哼哼快速道:“要不是昨儿迷心窍,认她是大伯娘,想着咱们和他家又来往,和气些才好,尊她是个长辈,不然鬼才肯忍,也是时糊涂,竟没想通这茬。”
纪秋月端着昭儿在屋檐前把尿,尿完后抱起儿子回堂屋,见他脸上挂着泪珠笑话道:“弟弟都没哭呢,你哭成这样,羞不羞。”
昭儿能听懂弟弟两个字,伸着手要去沈玄青跟前,于是两人就抱着孩子在堂屋里玩耍阵,沈雁拿个鸡毛掸子除尘扫灰,见状凑到跟前逗弄,她如今可是两个娃娃姑姑。
外头刮风,不比昭儿,灵均还太小,不好吹冷风,沈玄青赶紧抱
“你这说也确是,人常道多事不如少事,亲戚里道,又是本家,有些事情就不好办。”卫兰香叹口气,随后又道:“咱们这回给她脸,不同她计较,可事不过二,她若再敢胡说,就甭跟她客气。”
“就她周云芝那点心思,还不知道,咱们啊,只要把日子过好,不理下作小人,过得越好就越能把她眼红死,气死她。”
“还别说。”卫兰香又笑,擦完把小半盆水泼在菜地里,又开口:“周云芝眼红成那样,咱就这办,跟她计较啥,下力气过日子才要紧呢,让她冒酸水去。”
有时候别看只是嘴上说说,同样能叫人心里舒坦,况且她说得在理,自己紧着自己日子过就好,纪秋月也想通,脸上露出笑容。
陆谷在旁边没言语,心里是认同,默默记下方才那些话,他知道自己笨,遇到些事情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尽量去听去看家里人应对,就算他不怎和周云芝说话,万以后有磕绊,好歹心里有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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