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去。”他看着沈玄青说道。
正在搓野澡珠沈玄青手上顿,抬眼看他,问道:“你也想去?”
“嗯,王李村又不远。”陆谷试图分辩分辩,认真想下开口:“在家这久,哪里都不能去,你赶骡子慢些,不会颠到。”
沈玄青把野澡珠放回去,搓洗起手上白沫子,听完后笑道:“行,想去就去。”
陆谷没想到他答应这干脆,还以为要再说几句。
天色越好,远比年前寒冬暖和,就算刮风下雨,也不像冬日那般寒彻骨,日子过得快,眼瞅着就要开春,山坡上野地里绿意天比天浓。
早起陆谷吃碗淋香麻油鸡蛋羹,虽火候大蒸老点,但吃是好吃。
他如今很少吃鸭肉鸭蛋,光是闻下就有些遭受不住,不过咸鸭蛋倒是能吃两口,前天不到晚饭时他饿,胃里只觉空虚,幸而卫兰香那天下午早早就把须面擀好切搓,他回去先下碗葱花汤面,没炒菜又不想吃酸菜,切半个咸鸭蛋就着吃。
他吃得多,可身上没胖多少,连沈玄青有时都嘀咕,肚子不见显出来,这肉到底长哪里去。
他俩都是头回,有些事没经过自然不懂,还是有天卫兰香不小心听见他俩小声嘀咕,笑得不行,直笑话他两个傻,这才吃几个月,那吃食都喂肚里孩子,哪能胖起来,到后面月份大,吃时日久才能长肉呢。
沈玄青看他眼笑而不语,方才掰出那多由头,说得又可怜,哪能不答应呢,娘说,叫他依着陆谷些,别惹生气也别惹哭,左右王李村离得没那远,过去转转也无妨。
陆谷起身把针线篮子放回房里,省得被狗弄翻,绣线帕子倒是无所谓,里头各种针要是掉在地上,扎着狗脚或是人鞋底,那可就不妙。
沈玄青喝半碗温水喘口气才去牵骡子,还未到春天,身上衣裳不能穿太少,今天太阳大,干起活动动浑身都热。
套上绳架后,他朝后院喊声,听见沈尧青答应,就牵着骡车出门,在门外停下扶着陆谷坐上板车。
像陆谷说那样,他没有挥鞭子催促骡子
晌午饭不用陆谷做,他就回大宅子这边做做绣活针线,不然天天没事做,就连绣手帕,沈玄青也怕他太劳累,叫两天做条,天只许做半条。
绣手帕只是坐着,哪能劳累到,可沈玄青接连说好几次,陆谷只好依他。
太阳实在大,他在前院坐会儿觉得太晒就挪到堂屋里,后院沈玄青铲完粪过来洗手,边撩水边说:“趁今天不忙,到王李村那边去,把猪仔拉回来。”
王李村那边有户养猪人家,之前都说好,他们要四只,如今已经足月,是时候带回家自己养。
听这话,陆谷放下绣绷子看过去,王李村远是远点,但不及镇上和两丈桥那边,他已经好久没出过远门,以前常常走路去镇上,那会儿不觉有什,眼下在家待这久,也想出去转转呢,总觉得腿脚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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