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青常常往丰谷镇来,他卖猎物,有时会留意酒楼和富贵人家,徐家他听闻不多,从前更没听过徐延荣名号,想来那人以前应该就在府城,近来才回来,便点头应道:“或许是他。”
罗标便说道:“是他话,所知不多,前段日子路过东街,看见徐府进进出出各种丫鬟仆役在扫洒拾掇,好奇打听几句,只知晓他是年纪大,将府城生意交给儿子,同夫人告老还乡,回来享清福。”
“东街。”沈玄青垂眸思索,那人不是青楼客人,罗标自然不认识,不如他自己过去看看。
“对,东街,徐府门前匾额换个大,你去就知道是哪家。”罗标不识字,但他知道沈玄青认识。
“沈二哥,这就走?”罗标试图挽留。
脸上高兴劲添几分,开口道:“李家近来热闹得很,每天进进出出大夫起码两三个,又是保胎又是看脏病,直把个李老太太气出急出病来,又得多请个大夫。”
不过三言两语,就道出些名堂,沈玄青倒是不意外,若非李家出事陆文顾不上,杜荷花不至于进不去李家门,转而把主意打到陆谷头上。
罗标没有卖关子,压低声音说:“果真没猜错,那雨姑娘得不好病,染给李鸣山。”
他将手里半杯酒滋儿喝完,抹把嘴又笑道:“雨姑娘也是好本事,知道李鸣山就爱拽那些酸词文诗,什风雅风流,听不懂,人家就能弄懂,把个李鸣山迷得魂儿都牵在她身上,可惜她命薄,偏偏染病,不然哪,看李鸣山都要给她赎身出楼去。”
要打听事情,自然得摆出姿态,沈玄青见他喝完,抬手又为他倒上,没言语但眼神示意继续往下说。
沈玄
“李鸣山到底病如何还没打听到,找那个杂活仆役和主子身边丫鬟小厮搭不上太多话,只知道李鸣山已经在房里躺七八天,至于那个陆文,他倒是远远看见,陆文和罗家女儿不是都怀身孕,李鸣山那会儿还宿在青楼没回去,两人在后院花园碰到起,不知说什,陆文直哭,那罗红绸好生厉害,把陆文给推倒,听人说立即就见红,不过后来保住。”
罗标说完,举杯和沈玄青碰下,对陆文这种趋炎附势之人他很是不喜,那李鸣山明知陆文曾和沈玄青有婚约,但仗势没将沈家人当回事,更是叫他看不顺眼,如今那两人都倒霉,他难免觉得痛快,这人各有命,陆文差点小产又不是他们害,只能怪他自己倒霉。
“李家乱成团,连金玉铺子都顾不上。”罗标夹筷子花生米丢进嘴里,笑道:“染上病岂是那好治,弄不好,连命也得去掉半条。”
至此,沈玄青心中放下块石头,李鸣山当真是扶不上墙,以后陆文和李家就不用再多留意。他又给两人斟上酒,问道:“你可知镇上徐家?有个人叫徐延荣。”
“徐家。”罗标低声重复遍,想下说道:“你说可是从府城回来那个徐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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