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外面动静再没听不见,沈尧青也从门外走进来。陆谷已经将眼泪擦干,他下意识看向沈尧青。
沈尧青把长门闩放回门后,他脸上带笑,明显有种出口恶气爽快,朗声道:“那两人已经走,这回都挨顿好打,临走时慌乱成那样,日后定不敢轻易再来。”
因陆大祥到底是陆谷亲爹,怕两人生嫌隙,他又说道:“谷子你也别怪二弟动手,他俩腆着脸过来想同们要钱,不打不行,否则还以为咱们好欺负,有道是回生二回熟,得绝他们心思。”
“嗯,不怪。”陆谷带点鼻音闷声应道。
见他如此拎得清,沈尧青更放心。
外面动静让陆谷担忧不已,放下狗崽就往外走,他之前就担心沈玄青是不是要动手,可面对陆大祥和杜荷花,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赶走,那两人着实,脸皮厚,就只能听沈玄青。
他听清动静是在西院墙外面,脚跨出院门往墙角拐,迎面就撞上个高大身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沈玄青后面人,就被拦住。
“回去吧,有大哥在外面,你不用管。”沈玄青伸手在他眼前挡住,推着人又转回墙角,带着边往院里走边说:“他俩管生不管养,还想让你给钱给粮去赡养孝敬,只能出此下策。”
“若这次不将他们打跑,只怕以后会常过来打秋风,这倒没什,就怕他们栽赃咱们家名声,以后日子就不好过。”
陆谷没有挣扎,被推回来之后听沈玄青说完,不可避免感到阵气愤,给钱给粮,杜荷花养他时连口热饭都不给吃,今日却让他给钱给粮,这是什道理。
今日本是个暖阳天,不曾想被搅和兴致,好在还算痛快报个仇,他三人歇息阵喝碗水,天色尚早,沈尧青和沈玄青又到后院去垒猪圈,陆谷抱捆干草喂牛。
等明年春耕,他们家小牛犊多少也要学着耕地,以前耕地靠沈尧青和沈玄青靠力气去拉犁杖,明年就能和牛犊换着来,自然得喂养好,如此就不用等着别人耕完地才能把牛借来。
喂牛又饮骡子,陆谷回到堂屋整理针线。
两只狗崽在前院撒欢,互相咬着玩,学着大狗低声呜咽示威,你追扑你,看不见任何烦恼。乖仔歪着脑袋看它俩玩,似是也起兴致,跳起来冲狗崽吠两声,
他性子弱,嘴笨不会辩驳,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明明不想哭,可眼泪不由自主往下掉。
见状,沈玄青只好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劝慰道:“这不是没让他们得逞,谅他们以后也不敢来。”
陆谷连帕子都顾不上取,用手背胡乱擦擦脸上泪珠,气愤道:“来也不理会。”
沈玄青下子就笑,连声附和道:“好好,不理不理。”
方才在墙角那块儿,沈玄青太高大,体格远比寻常汉子健壮,两人离得又近,完全挡住,以至他都没看清后面人,但这会儿心里已经没方才担忧,恨不得陆大祥和杜荷花早些离开,从此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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