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手帕已经脏,房里还有许多,能拿新用,他把帕子在水中洗洗,见乖仔脸上毛有点脏,干脆就抱着狗头给它擦脸。
之前沈玄青放狗咬人,他看见陆大祥和杜荷花腿上伤,那两人许是日子过得不错,都穿棉衣,棉花被扯出来,血迹倒是不多,想来伤势不会像他曾经见过猎物那样,只有下嘴狠乖仔和大黑嘴边和牙齿染血多点。
他出去后把狗喊回,来是实在害怕,二来是怕真出事,沈玄青要背上人命官司。
陆谷有点走神,方才他听到沈玄青似乎是往墙后面走,不知是会说什还是要打人,有那瞬,他想站在墙里面听听,可沈玄青让他好生待在家里,思绪回转间,便绝这个心思。
给乖仔擦完后,见小黄在另边咬他裤管玩,他伸手捞,将狗崽抱到膝上,想给它也擦擦脸,谁知还不等乖仔嗷呜嗷呜吃醋叫唤,就听见外面
谷野种时,不见陆大祥反驳争辩。野种这两个字可不好听,不光陆谷没脸,连陆大祥都要在背后被笑话。
陆大祥这般不敢辩解模样,看就是被杜荷花吹风给吹信,信陆谷当真是野种。之前他只以为杜荷花是信口胡诌乱骂人,怎难听怎来,不曾想还有这层原由。
但他不信,陆谷秉性柔弱温顺,连点坏心眼歪心思都没有,叶玉珍能把他教这样乖巧,想来定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见陆大祥脸色铁青,似是还在愤懑陆谷娘事,杜荷花满眼嘲讽阴毒,想到刚才陆谷被他二人又是气哭又是挨骂,野种两个字有多难听人人都知道,又想起陆谷当初被杜荷花逼到跳河寻死,还被棍子打在额角晕死过去,养许久才好。
新仇旧恨加起来,没见到这两人还好,这会子他俩既送上门来,沈玄青不再犹豫,记重拳又结结实实捣在陆大祥脸上,再次打掉他颗牙。
“你眼盲心瞎,把真野种当成自己亲儿子疼,任亲儿子被苛责打骂,差点连命都丢,谷子不与你们计较从前种种,只叫你们离去,那是他心善。”沈玄青握紧手里长门闩,冷笑声道:“可不是他,你俩若不来,遵着契约所言再无瓜葛,还寻不到由头,今日既来,当贼妄图偷窃还想全身而退?”
之前让狗咬,是他不便和杜荷花个女人动手,可这毒妇说话做事实在太下作,生生给陆谷安上野种身份,还说得陆大祥都信,可想而知,陆谷在她手里受过多少磨搓。
堂屋里,陆谷抱着怀里狗头用手帕给乖仔擦脸擦眼睛。
沈玄青不让他在外面,进来后他心中惶惶,什都做不,见乖仔嘴边有血迹,和野物血不同,这是人血,他心中其实是有些害怕,便从怀里掏手帕,给几只咬人大狗将牙齿和嘴边血都擦干净。
大黑性子最不好,他没敢摸犬牙,乖仔和大灰在他手里倒是十分温顺,无论掰嘴还是擦牙齿,都动不动,还十分聪明,知道把嘴巴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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