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青笑出声，说：“估计是吃醋妒忌
，你方才进门时抱着小黄，它那会儿不就
直叫。”
“乖仔。”陆谷又喊道。
陆谷闲着没事，将泥炉点起来烧水，汤婆子里
水不如早上热乎，要换换。他坐回火盆前等待水烧开，顺势把绣绷子拿出来绣几针。
狗崽摇着小尾巴往他脚边蹭，他看得心喜，伸手揉揉小黄脑袋。
大灰它们吃完，埋头在水盆里喝起来，声音还挺大，陆谷往那边看眼，水盆里水是早上倒，这会子该冷，大狗用舌头舔着喝几口就抬起头。
陆谷拍拍手又做起针线活，没发觉什
异常，还是沈玄青从后面进来，拍落肩上雪花，看眼趴在麻袋上乖仔笑道：“倒是稀奇，它也会生闷气。”
此话出，陆谷下意识往那边看，果然，乖仔独自趴在墙角麻袋上，直挺挺趴成长条，头朝墙角尾巴对着外面。
过来后火盆里火只剩下灰烬，过来带吃剩骨头，乖仔原本冲着陆谷怀里狗崽吠叫，但骨头往食盆里倒，它就再顾不上别，埋头啃骨头去。
沈玄青掰开狗崽崽嘴巴看眼它小牙齿，拿块儿馒头给它啃咬，说道：“换新牙，养段时日再给喂骨头，抱回来时金虎叔刚给它们吃过，下午回去拿几片熟肉喂它。”
家里之前做肉片子还没吃完，给狗崽开开荤腥。
“等雪停，
和大青哥上山打獾子去，獾子肉咱们都不爱吃，到时它们就有口福。”沈玄青说着，就在陆谷旁边蹲下来，和他起轻吹火盆里点红色灰烬，企图点燃刚放上去草绒，如此就不用擦火。
他俩在这边忙，另边狗崽不饿没有吃那块儿冷馒头，而是嘤嘤叫着往大灰它们那边蹭。
它脑袋搁在交叠前爪上声不吭，背影莫名看起来有些忧愁。
往常无论家里谁，只要坐下，乖仔就会到跟前讨宠邀功，不是蹭腿就是要摸头，今日却没有过来。
陆谷后知后觉，喊道：“乖仔。”
乖仔毛茸茸大尾巴动下，明明耳朵都竖起来，但就是没有过来，连头都没回。
“真生气。”陆谷有些惊讶。
大狗啃骨头时对人倒是不护食，但对狗偶尔会有警惕戒备，大灰它们还好，倒是乖仔，喉咙里直低吼，像是对狗崽崽很不耐烦。
还是沈玄青听见它声音，因乖仔就在旁边，抬手就朝乖仔屁股上打巴掌。
乖仔嗷声叫，见陆谷看它还呜呜叫唤，像是受委屈，可陆谷没有过来摸摸它，讨个没趣后就不再装模作样，屁股扭，背对着小狗崽没有再理会。
家里大狗都挺乖，不会打小狗，陆谷没有放在心上，乖仔小时候挨揍那都是它太皮，大灰它们倒是收着爪子和尖牙，没有真咬伤过它，如今对待小黄也是，大白性格比大黑好，还和小黄玩闹阵，大灰瞧着就懒懒，不怎搭理狗崽。
火盆里火又燃起来，还不到喂禽畜时候，沈玄青冒雪到后院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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