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伸手去摸陆谷手,虽说点火盆,但直动来动去,离得也较远,不如之前抱着汤婆子时热乎,于是说道:“歇歇,捂热再做。”
“好。”陆谷没有推脱,接过汤婆子把手放在上面捂,他眉眼里全是浅浅笑意,自打去年冬日起,有厚衣裳穿有汤婆子抱,手脚再没长过冻疮。
沈玄青又坐直起身,拉过陆谷手说:“晌午炖猪肋骨,等雪停,孟大岳那边要是再杀猪,买些肥肉回来熬猪油,炒菜香,还能拌饭吃。”
“说起来咱们也该养几头猪,后院还有许多空地,恰逢冬闲,改日和大青哥起垒个猪圈,到明年冬天宰杀,就不愁猪肉吃,还能卖些钱。”
养猪算是件大事,陆谷听得心喜,眼睛都亮下,如此来,他们家什禽畜都有。他分外高兴,就算沈玄青乱摸乱玩他手指都没有在意。
活零散卖给绣坊夫郎不少呢。
也是看过东西后,老板才愿意收要,陆谷绣手帕针脚细密精巧,彩绣无论花样还是颜色都好看,丝毫不粗糙。
沈玄青本想五文钱条,虽说问过罗标手帕价钱,但绣坊收和卖价钱定然是不同,为稳妥起见,他先去找沈玉涛打听,沈玉涛在镇上给几家铺子算账做账房,常在镇上做事,爱贪便宜但还算有点良心,加上之前吃人嘴短,见他过去问事,就帮着打听。
乡下绣娘手帕都收便宜,少三文多四文,没有五文钱,于是他只好作罢,那老板见陆谷绣东西好,于是这事儿就这说成,陆谷不用再上街,绣手帕只管往绣坊送去。
“这是蝶戏牡丹?”沈玄青如今也认得些绣花样子,从前哪里有耐心去看这些。
占尽便宜沈玄青摸着夫郎手,只觉绵软温热,心头微痒,却不知该如何纾解,又笑着说:“就是猪吃也多,打猪草也是个活计,不过能去雇何志,你和娘她们就不用那劳累。”
“只要开春,草长高,割草很容易,和娘还有沈雁三个人呢。”陆谷想把手拽回来,但沈玄青没放。
沈玄青知道他是怕花太多钱,劝道:“牛羊鸡鸭兔子还有猪,全都是要吃草,靠
“对。”陆谷手上绣花针穿过又穿进,手帕上花都少,只在边边角角绣些,做起来很快,这朵牡丹花就不大,彩蝶也小小。
如若不然,他之前也不会只卖三文钱,彩绣线不便宜呢,他之前倒是绣过几条花儿多,但都给家里人用,拿去卖不值当。
外头风雪依旧,沈玄青没事做,起身从墙角捡三个甜窝根,拿根木柴拨拉火盆,将甜窝根埋在底下灰堆里,又给火盆架两根柴,势头弱下去火焰又腾起,他往竹椅背上靠,抱着汤婆子十分懒散,但神情看着很是放松舒坦。
乖仔呜呜低叫两声,动动爪子重新蹲坐在火盆前,它胆子还挺大,不惧火焰。
见陆谷忙着做绣活,沈玄青没有多打搅,两人没说几句话,但这股亲昵感是谁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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