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伸手摇摇竹筐,看着里头草根说道:“谷子哥哥,这些该够,咱们见天儿忙,你好歹也歇歇,蹲着腿脚够受
大白以前跟着沈玄青打猎惯,撵兔子几乎是本能,不用说就窜过去。
等沈尧青提着兔子和罗标到老家这边,见纪秋月和陆谷在厨房忙碌,问要炒四个菜,还是将那只兔子杀。
罗标父母全无,可以说连家都没有,如今住地方是赁居,哪里有人给他做饭,口淋香麻油鸭蛋羹吃直想起死去老娘,常在楼里跟着吃伙饭,炒秋菜也有,但家里做就是不样。
他个五大三粗汉子,不爱在人前显露,面上无甚变化,只在心中叹又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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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标手摆,连看也不看他手中打开红布,皱眉说道:“快别折煞,和沈二哥什关系,这点忙还是能帮,无需多言。”
说着,便转头要走,气性倒是很大。
“哎。”沈尧青笑着拉住他胳膊,没让他走开,开口道:“罗兄弟还是太见外,别说你,和你沈二哥都说好,这宅子盖起来是他花钱,别禽畜不提,卖兔子账目他六四,俩都算得如此清楚。”
“也跟你交个实底,你没来之前,俩还说楼里该能出四十文价,不曾想多五文,合该叫你也有个彩头。再说,若非是你,们哪能和楼里搭上关系,这些兔子拉到镇上去卖,生意若是不好,天卖不几个钱。”
沈玄青还没回来,日子照常过着,因多个卖兔子门路,家子都很高兴。
虽说罗标是在青楼里当打手,但他人实在,连卫兰香也挑不出嫌来。
天越发冷,秋风瑟瑟,陆谷多添件衣裳御寒,他闲不住,和沈雁到河边来掘草根,没有鲜草可打,挖筐子草根回去,混着干草起喂兔子。
他蹲在荒芜野地里,手上全是泥,掘出来块儿带着土草根,将上头土块在地上摔摔就抖落干净。
抬头看沈雁站起来歇息,他笑着说:“快满,你去歇歇,剩下来就好。”
若是旁人,罗标抽两成压根儿不手软,可沈家人不同,叫他不愿狠下心,哪有倒扣自己兄弟家钱道理。
但见沈尧青已在数铜板,他抬手挡住对方,沉吟着说道:“既然沈大哥看得起,将当成自家兄弟,愿同起挣钱,可不过是同楼里人费几句口舌吃顿酒肉,万不能拿这些,你们养兔子也不易,这样,以后若想吃酒吃肉,就来家里找两位哥哥,到时好酒肉给备上些,怎都抵得过这几个钱,如何?”
见他真心实意,和外头那些人不同,沈尧青心道若真给钱,便是辱没这份情谊,于是将红布收起,拱手笑道:“那就依罗兄弟。”
话音刚落,只见那竹笼上兔子忽然蹬腿,两三下蹦到地上逃命去。
罗标哈哈笑,盯着那兔子逃去方向就挽袖子,沈尧青倒是不急,冲着前面堂屋喊声大白,细犬很快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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