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沈玄青喃喃低语,他还真没想到这个。
“嗯。”陆谷认真点头,顿下又小声强调说:
对沈玄青来说挣钱是为养夫郎,以后还得养孩子,既然他能挣到钱,就无需陆谷再辛苦劳累。
提起绣活,陆谷抬眼看他,若是在平时,肯定会顺着沈玄青话点头,但他这会儿并没有。
“怎?”沈玄青不解。
陆谷犹豫着,小声开口:“不累,得空才做针线。”
沈玄青有点意外,他没言语,只看着陆谷示意他说下去。
人上年纪,怎也得给自己攒点棺材本,省得临到终老什都没有。
等陆谷拾掇完厨房,洗过手进屋擦手膏,他总觉得刷锅水让手上会沾到点油腻,手膏那金贵,花不少钱买,每回想抹手膏时候都会用野澡珠把手洗干干净净,不然也太糟蹋好东西。
看见沈玄青把银子摆在桌上,整整四十两,光看着就让他忍不住露出个笑。
“这高兴。”沈玄青见他笑,星眸也染上笑意,从中拿两枚五两银锭子,示意正在抹手膏陆谷过来。
手心里沉甸甸银锭子让陆谷脸上笑意更大。
“手帕上花又不多,能做过来,再不济,两三天也能做条,挣钱不多,可喜欢。”陆谷声音很小。
他脑子笨嘴笨,从小到大没有别本事,手绣活是他娘教给他,小时候连他娘都夸他聪明,学就会,他娘虽然走得早,没有教他太多东西,可只凭自己学到那些,就足以挣点铜板补贴家用。
当然以前挣钱杜荷花个铜子儿都没给过他,还是来到沈家之后,他绣多少手帕卖多少钱,沈玄青文不要,全让他自己拿着。
从前做绣活时他怕挨打挨骂,总低着头不敢言语,绣东西自然没有丝毫乐趣可言,自打去年到沈家之后,才渐渐拾起从前做针线高兴和满足。
而且无论卫兰香还是纪秋月,每每都对他绣出来东西赞不绝口,这让他越发欢喜。
“余下这些攒起来,日后若是再要买地就有钱。”沈玄青将剩下三十两往钱袋中装,手里这个钱袋里头还有之前攒下八十两整银子,直都没动过,平时花都是零碎散钱,如今是百十两。
陆谷知道那个钱袋里头没有铜板,全是整锭整锭银子。
沈玄青说那是他们家底,除之前买地盖房时很少会动用,而家里除他们俩,谁也不知道这个钱袋子藏在哪里,也不知道里头有多少银两。
银子攥在手里让陆谷眉眼弯弯,沈玄青将钱袋口子收紧后,抬眸就看到他还在傻乐,禁不住伸手揉揉陆谷头发,笑着说:“十两就这高兴,下回给你二十两,想买什就去买,不必俭省。”
说起来他还真没见过陆谷说要买什东西,每天除家里活要干,还得做些绣活,那些手帕扇子什,虽能卖钱可到底有点少,于是开口道:“平时干活累,可以不用再做绣活,给你这些足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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