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村子做短工人多,有时不定能碰上多少活计,割草工钱便宜些,但听沈玄青意思,往后家里禽畜多,沈家自己干不过来,肯定要雇人割草,是个长久活儿,何志便想好好揽住,就算农忙时他给人做工下地去,冬哥儿和他爹娘在家也能去割草,多少是份工钱。
割草就能挣钱,村里人知道后,好几个心直口快人在他面前都说这好事怎没落到自己头上,就算知道沈玄青不会出尔反尔,他也得将这个活把握住。
家里事不用陆谷再操心,他只是左手拇指有伤,别概没事,如今在家能吃饱喝足,每天还有个鸡蛋,伤口比以前受伤好得快,不过依旧敷药用麻布条缠着。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伤口实在不是什大伤势,顶多就是割有点深,可当天敷上大蓟没多久血就止住,沈玄青却定要让他“休养”,偏偏家里人都不怎管沈玄青,真让他养起来。
或者说是连卫兰香都管不住,沈玄青可是家里挣钱顶梁柱,他说什般就是什。
意力被吸引回来,沈玄青以前也会给他夹两筷子菜,是以他没有任何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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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山上野物陆续开始贴秋膘,在家里又待两天后,陆谷拇指伤好点,就和收拾妥当沈玄青起上山。
这回上来他只带两身厚衣裳,山上米面之前没有吃完,带些干粮上去就足够,卫兰香还给他俩装花生米和炒豆子,让当磨牙零嘴吃。
至于何志和陈冬冬割草工钱,沈玄青数出三百文,足够两百车草钱,把钱留给沈尧青,他之前找个不用木板,何志每次割车草回来,就拿镰刀尖往木板上划道,无论何志自己划还是沈尧青帮着都行,总归道就是车,划够十道痕迹就付十五文工钱。
到山上后他俩歇会儿,眼下沈玄青在外面扫院子,他拿着鸡毛掸子扫除床上桌上灰尘。
每次离开时候都会把门窗关好,但灰尘不知从哪里
雇何志两口子无疑是对,陆谷别活干不,就在新宅子里洒扫或是剁鸡草,有时能碰见满载板车草何志和陈冬冬进门,板车上草堆压很实在,点儿都没有偷懒也没有弄虚作假。
他俩心也细,草里木枝硬刺儿还有荆棘枝子等些会划伤人手牛嘴东西,特意挑出去,草拉回来后顺势往空地上倒,还用耙子摊开晾晒,至于牛羊不能吃草更是不会割回来。
连卫兰香过来看看,都觉得挺放心。
车又车,何志干劲很足,陈冬冬也是如此,割草他也能帮上忙,十车就是十五文呢,他俩手脚快点,有时何志爹娘也会来帮忙打草,最多时候,天就能割回来五车。
何志挽着袖子挥镰刀,他只管割草,割完放在地上,陈冬冬也是如此,何志爹娘身体都不好,干不重活,但他俩不用干别,把草里硬刺儿荆棘抖落干净,再抱上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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