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野草从来都不是值钱东西,两板车草就能换得三文钱,对家里田地不多需到处做工挣钱人来说属实不错。
陆谷想下干草屋,晒干草不比湿草,很轻,五六斤湿草才能晒出斤干草来,要把个屋子塞满,那得多少车啊。
他这想着,小声问出来。
沈玄青笑下,说:“只要能囤满积实,多少车都值,不然冬天断粮,家里那些东西吃什,只活兔子连皮带肉便宜也能卖三十文,若养肥又碰上天冷好时节,只卖三十五文四十文都行,只兔子就足够二十车草。”
“咱们现在光小兔子都多少只,不差这十几二十只钱。”他对陆谷向来耐心,将银钱算计点点说给夫郎听。
沈玄青话让陆谷神色犹豫,家里这多禽畜每天要吃草,还要备下过冬干草,若他不干活,岂不是全落在别人身上,于是便说道:“要是不做,娘她们忙不过来。”
“之前不是说好,你要跟着起上山,半个月都不下来,本就分担不多少活计。”沈玄青有些无奈,又说道:“活是干不完,天天都有,但有和大哥在,你何必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长此以往,什都得操心,到时活儿就全落你头上,你又如何忙得过来?”
见陆谷表情讪讪,他无奈笑下,趁沈尧青和沈雁在不远处割草,没看过来,悄悄捏下夫郎手心以示宽慰,笑着开口:“和大哥两个人好歹是壮劳力,总也不会叫家里人吃苦,叫你歇你就歇,手上伤养好,再干活才更利索,不然直沾水,好不就多耽误工夫,那才叫误事。”
“嗯。”陆谷觉得在理,便点头答应,他向来信任沈玄青。
见他听进去,沈玄青笑下说道:“过两天要去犁地种冬麦确实忙碌,割草也不能放下,方才在地里还和大哥说,晒干草是件迫切事,趁近来天气好就该早早备下,打算花点钱雇人给咱们割。”
他这说,就叫陆谷听明白,不再觉得会亏损。
“再说这只是备下过冬口粮,过冬天还是咱们自己割
这话出让陆谷愣,乡下人都是自己割草,哪有雇人,这不是糟蹋钱吗,但他没有言语,听沈玄青继续往下说。
“打算找志子两口子来,割草不是精细活,只费工夫和力气,工钱肯定不多,两板车三文钱,让他俩推着咱们家板车去用。”
沈玄青说着,抓起陆谷左手看看,大拇指被缠住也看不出什来,只好又放下,开口道:“原本还想着工钱按天算,可又想,他们家也有活干,不能耽误,还是按车算好,只要他俩得空闲,割多少就算多少钱。”
“如此来,娘和雁雁只需打每日鲜草给禽畜吃就好,别不用再操心,就没那忙,人也能歇着。”
草长在河边和野地里,到处都能看见,完全没有本钱,下力气割就是,这价钱也公道,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如今个烧饼都得两文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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