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哥是小时候玩伴,长大后就再没见过,只有正月十五去镇上看花灯那天,夜里他同沈玄青说话时才想起来。
“你就说,哪个好?”沈玄青尽量让自己说得若无其事,但谁都能听出他势必要个答案。
什柳方哥柳圆哥,那是他大度,没跟陆谷多计较,若碰到心眼小男人,怕是要闹翻天去,他只不过是记住那个什柳方给陆谷编草蚱蜢,还逮蝈蝈编草笼。
可那时候柳方不过个小孩,编出来东西能有他这个好看?
沈玄青暗自腹诽,面上却不显,连嘴里都没透露出分对柳方酸劲,他甚至都没觉察出快从心底溢出来醋味,端着向老成稳重等说法。
忙碌起来后,日子和之前也没什不同,除心底那点郁结。
而这份郁结在沈玄青给他个草编蝈蝈后,就消散许多。沈玄青手巧,连蝈蝈头顶那两根细长须都弄出来,随着手动颤颤。
陆谷惊讶又喜悦,碰碰草蝈蝈须子,满眼都是欢喜,这东西是小孩子玩,大人玩会被说玩物丧志,也是因此,卫兰香之前看沈玄青眼神就十分不悦。
“编真像。”他爱不释手,也不吝于夸赞。
自己夫郎如此喜爱,沈玄青心中涌上阵得意,偏偏面上克制,低声说:“高兴就好,别事不要多想,有在,总不会叫你委屈。”
坐在这里编草。
闻言,陆谷将手里湿淋淋螺蛳丢到岸边,笑道:“给鸡摸,回去敲碎给它们吃。”
鸭子在水里游来游去不用管,自然会找到螺蛳和小鱼吃,卫兰香听喂鸡,便在旁边找个地儿,也蹲下摸螺。
家里鸡鸭都金贵,吃喝都得伺候好,才能好好下蛋。
没云朵遮挡,露出来太阳照得人眯起眼睛,手泡在河水里还能凉快些。
陆谷知道自己笨,可他不傻,沈玄青费心给他编草蝈蝈,弄得如此灵动,便捏起手里蝈蝈,回答那叫
陆谷这才知晓草蝈蝈原是为哄他开心,他愣下,就欢喜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心中溢满阵暖流,热乎乎,让他手脚似乎都要跟着高兴起来,因太过欢喜,他连说话都磕绊下,点着头语无伦次道:“好好,不多想,不多想。”
卫兰香出去放鸭子,新宅子里只有他俩。
陆谷摸着手心里草蝈蝈,心想要放在哪里好,这是沈玄青给他,不能被别人拿去。
“这个,和你柳方哥草蚱蜢,哪个好?”
正思索间,冷不丁听见沈玄青提起柳方哥,他抬头神色茫然。
沈玄青低头编草没怎说话,但见卫兰香对陆谷和颜悦色,堪堪放点心。
“这些够。”卫兰香看眼岸边螺蛳,起身捋捋手上水珠,对陆谷说道:“兔子该喂,你这是给牛割草?”
“嗯。”陆谷点点头,说:“娘,跟你道回去。”
他说着就去看沈玄青。
不用发话,沈玄青知道什意思,开口道:“看着鸭子,你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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