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两人都没说话,白天累极,睡得也就快,陆谷很快陷入梦乡。而旁边沈玄青翻个身,将人往怀里带带。
他思忖咂摸,手覆在陆谷依旧平坦小腹上,这半个月不说,直在家待着,夜里不好做些什
乡下人从小到大见都是农活,做也都是土里刨食活计,只要不是那懒人懒汉,大多只知埋头干活,疲累之下,根本顾不上抱怨。
人人都累,见状沈尧青拿起竹筒喝几口水,喘口气道:“问过,到明日,何志收完他们家地就能过来帮忙,金虎金龙叔也能来,年也就这几日劳累劳累,等割完上馆子好好吃顿。”
“再买些青梅酿。”沈雁插话道,又热又渴之下,她想起上次喝得青梅酿酸甜爽口,要是能饱足地喝顿,岂不美哉。
“买,你想喝多少大哥给你买多少。”沈尧青见妹妹热成这样,两天就给晒黑,他们乡下地里重活多是汉子来干,年纪小妹妹却吃样苦,哪有不应允。
“那说好,得喝两壶。”沈雁这才笑。
俩都倒好水。
“这边不做饭,泥炉还是得做个,好歹能用陶罐烧水,就不用从家里提茶水。”陆谷小声说道。
“嗯,这是定。”沈玄青笑着点头,又说:“有泥炉陶罐,在这边也能炖鸡炖鸭子。”
钱财和吃食最让人欢欣,陆谷下子弯眉眼,可不是,以后禽畜在这边,想炖个肉吃实在太顺手。
将青竹铺开晒在太阳底下,干后不易生虫,陆谷锯木头,沈玄青沈尧青搅拌搅拌黄泥,起垒兔窝,各自都有活干。
因太热陆谷不是很想说话,太阳晒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但听着青梅酿三个字,唇齿间便回忆起那种滋味,番鼓劲之后,地里五个人咬着牙闷头又割起麦子。
到傍晚,天逐渐暗,风才变得凉快些,叫人像是活过来。趁这会子舒坦,许多人都没有回家,依旧在地里割麦子,等沈玄青几人推着板车麦子回家天已经擦黑。
纪秋月肚子大,可乡下妇人就算有身孕同样会干活,做个饭而已,她还是能动。
痛痛快快用水洗手脸,凉风吹来,陆谷这才觉得爽利。
夜里往床上躺,别说他,连沈玄青都不愿再起来。
待到麦子能割,无论清溪村还是别村,都在这两天下地抓紧收割。
晌午,金黄麦浪被热风吹拂,沈家二房全家都在地里,十三亩地着实不少,即便这热都没有多歇息,不然麦粒熟透要掉在地里。
纪秋月个时辰送好几次水,就怕渴到他们。
陆谷脖子上挂条布巾,脸上额头上出汗随手就能擦,脖子也出汗,麦地里热浪滚滚,没多久布巾整个都是湿,还得拧下,地里灰尘也大,衣服上还扎些和刺样麦芒。
沈雁热得不行,直起身摘下头上斗笠扇风,太阳晒得她眼睛都睁不开,眯着眼皱着眉,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弄到眼睛里直蜇眼,但她没抱声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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