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顺福却偏不,他倔起来也是头拉不回来
“这东西真不少。”沈玉涛眼睛盯上板车,他常在镇上做事,就是爱贪便宜也知道收敛,场面好歹维持住,不像他那个娘周云芝,恨不得明里暗里讨要。
沈玄青笑声,提起只不大不小山鸡递过去,说:“大堂哥说笑,这哪里叫多,开春头茬都不好抓,怀崽不能打,太小不能猎,受制多,在山上待个月才打这几只,还不知今日能卖几个铜板。”
“你,这……”沈玉涛做出副为难状,没有立即去接,还说道:“你打猎不容易,还是去卖。”
“只而已,大堂哥拿上就是,往后总有麻烦堂哥你时候。”沈玄青笑着说。
沈玉涛这才挤出点谄媚笑,接过山鸡满口答应:“自家人,哪有什麻烦不麻烦。”
不得,年到头吃不几回鸡蛋,那都是富人大户才吃得起。”她帮着把竹筐里稻草铺好,又叮嘱沈玄青:“千万记得走慢走稳些。”
“娘,知道。”沈玄青答应句,把竹筐竹篮都放在板车上,就和陆谷出门。
路走得稳当,他俩今天出来晚,早集已经快散,但沈玄青点都不着急,车轱辘慢悠悠轧过街面,陆谷边走边沿街叫卖:“鸡蛋,卖鸡蛋。”
他声音不大不小,听着温润柔和,叫人不会觉得聒噪刺耳,况且穿得干干净净,长得也好看,街上来往人不免会多留意下,倒还真揽到几笔生意,十个八个慢慢往出卖。
穷人总比富人多,为挣钱妇人和夫郎就得抛头露面,世道并不太平,容貌好容易被坏人盯上,然而陆谷身边有沈玄青这高大汉子,眼睛乱瞟乱转地痞无赖压根儿不敢动歪心思。
“大堂哥这是要去办事?”沈玄青问道。
“可不是,东街账该去收,掌柜催呢。”沈玉涛点着头,街上人多,站在这里不是说话地儿,便开口:“你们先忙,改日来铺子里坐坐再叙。”
沈玄青点着头说好,道声别就和陆谷继续往前。
说起来他这辈都该是玉字辈,杂姓村有族谱少,又多是不识字泥腿子,起名儿讲究点会顺着老大其中个字往后排,沈家三房就是如此,沈玉沈玉平就是随沈玉涛和沈玉溪。
至于沈尧青名字,则是当年沈顺福托人算,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当年和大房还有沈尧青爷奶闹得不好,分家时甚至打架,生下大儿子后沈尧青爷爷还找他来,说家分,但名字得随玉字。
今天有云,时不时遮住太阳,没有那热,他俩边卖边往集市那边走,鸡蛋鸭蛋多,今天要在镇上多待会儿,看能不能都卖完。
看见街对面走来人,沈玄青隔几步远喊道:“大堂哥。”
“大堂哥。”陆谷在旁边小声喊人。
沈玉涛闻言抬头,脸上挂起客套笑说:“原是你俩。”
他没有沈玄青长得高,偏胖矮些,但容貌还算周正,和沈玄青沈尧青兄弟俩能看出有两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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