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怎回来迟。”沈尧青在院里边卸板车边问道,他把大白抱下来,看狗还能走路就放心。
“上山次不易,就想着法子猎活物,比赶急路强。”沈玄青喝口水后说道。
之前总是大半月下次山,不说他自己,陆谷跟着赶山路太受罪,来回奔波,冬天好不容易养起来点肉怕是要掉,上山前他没多想,上去后才决定多待几天。
“也对。”沈尧青往下搬兔笼,奔波劳累其实挺伤人,见笼里兔子还活着,抬头说道:“后院兔笼垒好,眼下不急,你歇过脚再去看。”
见板车上还有空油罐,他便开口道:“前天刚打油回来,特地打得多,还有香油,都给你俩带上。”
布条问道。
大白被卫兰香摸摸狗头,它似乎意识到几人关切,便委屈地嘤嘤起来,倒真像是个孩子。
“摔折,带它回来在家里养几个月,打不成猎就看家。”沈玄青又说遍。
沈尧青今天在家,兄弟俩便换过手,他拉起板车下前面缓坡,卫兰香和沈雁帮着拽慢,后面沈玄青接过陆谷手里麻绳,让他也歇歇。
陆谷和纪秋月同往家里走,弯起眉眼从怀里拿出个崭新手帕说:“阿嫂,绣条鲤鱼洒子手帕,给你留着用。”
“嗯。”沈玄青点头,伸手拿个糕点。
“谷子哥哥,鸡蛋和鸭蛋都给你攒着,个都没乱动,不少呢。”沈雁双杏眼染笑,她直都挺亲近陆谷,鸡蛋鸭蛋攒那多,心里觉得自己也有功,语气是极轻快。
许是和纪秋月在块儿久,说话还有点像。
旁边沈玄青听见她话笑,这丫头还学会讨宠邀功,便说道:“你打草喂养也有份,叫谷子哥哥分你些蛋钱。”
嘴里含着糕点陆谷正有此意,但没法儿说话,只能顺着沈玄青话嗯嗯点头,他不在家,全靠沈雁帮忙照看,总不能他独自占去好处,再说沈雁向来待他好,怎
成亲时接亲回来洒铜钱就叫鲤鱼洒子,用来祝殖祈育,祈多子多福,自古以来鲤鱼便是祥瑞,纪秋月房里还有张胖娃娃抱鲤鱼画儿呢,现在虽不是成亲,但别手帕花样绣多,他就想着绣个吉祥又别致给纪秋月用。
纪秋月接过帕子,展开看上面对红鲤摆尾,下方是洒落铜钱,绣不算大,但胜在灵巧又新奇,便惊异地连连赞道:“可真好看,你这手真是巧。”
连落后几步沈玄青听见,都探着脑袋看眼那张手帕,在山上忙,陆谷做绣活时他又不怎注意,不曾想绣这个,也开口夸道:“是好看。”
人都爱听好话,陆谷也不例外,他被夸得直害羞,但眉眼弯弯显然很高兴,到家里后纪秋月又把帕子给卫兰香他们看,更是将他夸得不好意思。
“快坐下歇息,娘去给你们做饭。”卫兰香从房里拿糕点出来让垫肚子,脚下不停往厨房走,还喊沈雁给他俩倒水,想起家里蜂蜜罐子还有蜜,又让冲蜜水给他俩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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