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忠才在家听见,他这把年纪,上前拉架也拉不开,又有沈玄青在里头,别看他们是远亲,但沈玄青沈尧青兄弟俩明是非懂道理,卫兰香也会说话,逢年过节都送礼,他自然会偏心点,就装模作样叹气拍腿,说两句别打,就再没其他话。
大陈往地上吐口唾沫,斥问道:“好你个黄达子,偷鸡摸狗毛病到底是没改,说!家鸡是不是你偷!”
黄达听急,他今日还没偷过鸡,想骂脏话却又不敢,生生咽回去,只说道:“何时偷过你家鸡?”
“还敢狡辩?东子看见你早在家附近转悠,不是你还能是谁?”大陈呸声又说道:“去年夏天,你偷家菜瓜叫你给跑,那会子可是不少人看见。”
这话出,村里其他被黄达偷过菜或是瓜人都怒目而视,更有胆大泼辣夫郎在家门口叉腰喊道:“就是!还偷过家吊瓜和茄子。”
说句,就转身拦住飞奔狗崽。
和大灰它们不样,狗崽长这大从来没栓过,脖子上没绳索,陆谷每次拽它都是抓脖子上皮毛,亦或是搂住脖子,它跑起来就没法去抓。
“怎过来?”沈玄青压下心头火气问道,这火气倒不是针对陆谷,而是对被大陈几个人围住黄达。
陆谷看出他表情不对,眼神越发忐忑不安,小声说:“喊乖仔回去,怕它乱跑。”
“嗯,快回家去,等会儿也回。”沈玄青说完又对狗崽道:“回去。”
“家冬哥儿钓鱼也被你抢过。”何志跟着起追上来,既提起“旧仇”,他心里也有怨。
黄达游手好闲还懒,没本事赚钱吃喝就去偷,他讨不到媳妇,就爱在嘴上占别人家夫郎和媳妇便宜,猥琐下流,甚至在见到李婉云成寡妇之后真正起歪心思。
如此做人行事,这会子自然没人帮他,尤其被他在嘴上占过便宜甚至是被强行摸过手却不敢言语年轻妇人和夫郎,看他被几个汉子团团围住,心里多少都期盼狠狠揍他顿,最好打跑,以后就不会碰到这下流无赖。
回家去陆谷在沈玄青几人追黄达时停下,但也不敢再靠近,只敢站远瞧。
三四年前黄达因为偷鸡被当场抓住挨顿打,自那以后就常在外面瞎混,不太回村,反正他家只剩他个没人管,他娘早死,因
狗崽本就聪明,见陆谷往家里走它跟上去。
被围住黄达见势不对,双小眼睛乱瞥,他素来欺软怕硬,这会儿自是不敢乱骂招惹别人,瞅准空子,弯腰低头往拦住他人胳膊底下那钻。
他实在滑溜,冷不丁来这下,王东子紧抓慢抓还是没拦住他,登时就冒火,竟叫黄达从他手底下给溜。
大陈骂句脏,和沈玄青几人拔腿就追。
年轻汉子打架,村里妇孺看见连忙躲开,要缩在院门里,胆子大点就站在门外看,见是打黄达这个二流子,连林守义老婆看见都没作声,更没去喊在地里干活林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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