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云神思有些恍惚，她觉得自己很奇怪，
面能和村里人说话，面又觉得自己浮在半空里，这种轻飘飘
感觉在她踏出清溪村、走过村头大树后才落下来。
脚下是坚实泥土地，有风拂过旷野和无垠麦田，直吹啊吹，吹过她身侧拂过她脸庞，叫她无端生出种欢快。
苗大娘比陆谷年纪大，经过事情多，反应快点，她叹口气什
都没说，看眼张家那边就提着篮子进去
。
陆谷慢拍，但也知道鸡是怎回事。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回去也好，这件事记得别声张。”沈玄青低声对他说。
“嗯，
知道。”陆谷点着头，心里有点闷闷。
太阳出来，天色大亮，谁也不知清早朦胧中发生何事。
毛死鸡。
丢两只鸡是她自己杀，这不好带，被人看见就遭。
太阳还没出来，清早冷意弥漫，张家院门开道缝隙，有个身影从里面挤出来，见周围没人，连忙朝村后几家跑，在苗家门口停下，又跑到最后面沈家二房停下。
陆谷在厨房烧水，忽然听见院门被敲响，大灰冲着外面叫声，他喊道：“谁呀？”
没人答应，大白天，他就开门去看，门外没有人影，而地上却有个篮子，里面是只死鸡。
李婉云收拾好行李，两个竹筐两个篮子，还要背个包袱，她人是带不走，况且黄达那个二流子最近回村，到处乱转，保不齐路上能碰到，她不敢只身人上路。
于是干脆在村里找两个娘家都在李家村妇人，私底下说定人给五文钱。妇人平时挣钱活计少，背着东西来回跑趟就能挣五文，两个村妇自然是极为愿意。
这两人来时李婉云已经将厨房门锁上，待背好东西后，像模像样把所有门窗都关好，锁院门时她双手微颤。
“咔哒”声，锁合上，她愣下过后才收好钥匙，面上没多少表情往村外走，实则心跳个不停。
乡下人起得都早，许多人趁着天凉在麦地里拔草，她路遇到不少人，见面都得喊声婶子或是阿嬷。
大清早看见死物还是足够让人惊下，大灰和跑出来狗崽上前嗅闻，鸡死相没有那惨，甚至都没多少血渗出来，陆谷发觉后心中稍安。
“怎？”沈玄青从房里出来，却看见他在门外，狗崽和大灰也不知在闻什。
这时旁边苗家也开院门，陆谷下意识看过去，苗大娘提起地上竹篮，里头同样是只鸡。
“谷子，这……”苗大娘看眼自家门口，又看眼陆谷那边，直接就愣。
沈玄青步子大走得快，出来见这情形，沉吟下便说道：“咱们自家鸡还是拿回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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