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怎卖
他卖东西早已和之前不同,敢开口不说,还会学着沈玄青先把价钱说高两文,荠菜如今刚发,正稀罕,卖三四文都有,两文是连辛苦钱都挣不到几个,别人来问他就说四文五文,待番议价后,就以三文钱卖,只要不低于市价就好。
到最后竹筐底剩下些不太好荠菜,他吆喝起来说两文钱,个老婆婆听见从门里出来说要买斤,见老妇人颤巍巍揭开手帕,里头就十来个铜板,他就把筐底那些荠菜全给老妇,说只收两文。
“这怎使得,你拿去拿去。”老婆婆人穷但明理,拿四个铜板给他。
因野菜不全是他挖,还有卫兰香和沈雁挖,陆谷不敢白给别人,这会儿只从老妇手里拿过两个铜板,小声说:“这菜压在底下不好,两文足以。”
说完他拎起空竹筐就去找沈玄青,后面老妇叹着气把钱用手帕仔细包好,嘴里念叨着遇见好人,这才抱着野菜回家去。
,是以卖到和猪肉差不多价钱。
回来后沈尧青把最小挑七八条,留下给家里煲个鲜汤喝,吃过午饭后,趁着野菜新鲜鱼儿也活着,就和陆谷沈玄青二人同去镇上。
陆谷胳膊上挎着个篮子,里头是香囊手帕还有络子。
车柴火用长绳捆结实,两筐野菜也放在上面,由沈玄青拉着。
沈尧青提着水桶,板车上没位子,再说鱼儿在里头,板车颠簸会将水洒出来,不如提着方便。
巷子深处,沈玄青正在卸柴火,这家将剩半车柴都卖下来,是个大主顾,他自然要帮着把柴搬进去,混个熟脸日后再要卖柴就好过来问话。
他人高马大,抱起捆柴就不少,和这户人家儿子很快把柴都搬进去。
陆谷过来瞅见好几户门前都坐闲聊妇人夫郎,就把空竹筐放在板车上,提着篮子过去搭话,掀开布露出里面东西。
“手帕便宜,三文钱条。”他声音不大,因竹篮里香囊络子色彩鲜艳,就算不想买人都围过来看。
常来镇上卖东西,跟人搭话时定然会遭遇不耐烦白眼,陆谷以前还会忐忑害怕,见得多后,就算搭话时人家不理他,也不会讪然窘迫,换下个就是。
木头沉重,就算只是细长柴也不轻,沈玄青今天担回来两捆柴火就有四五十斤,再加上沈尧青之前打那些,全放板车上,枝条柴不比别,摞块儿自然会有缝隙,无法压实在。
百斤担,柴米油盐里头就属柴火最便宜,担柴不过四十文。这板车柴火若运气好点话,卖个六十文差不多。
农人就是这般,费两三个上午打柴,卖得不过六十文钱。
不过柴火便宜是便宜,胜在只要去砍就有,不像放鱼笼,捉到鱼儿全凭运气天意。
开春后镇上各种铺子都开,人流不少,陆谷跟着沈玄青走街串巷,沈尧青也块儿叫卖,他们卖东西不少,柴火鱼儿和野菜都是吃食上,香囊络子镇上人也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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