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是二十七宰鸡二十八杀鸭发面,但这几天都忙,不如起杀,省得明天还要占锅烧水。
皮冻好,沈玄青进来看见,直接拿刀划片
“张贵!你这是要杀人?”有人怒问道。
林忠才气喘吁吁赶来,听完大怒,和村后这十来户人家起,直接将张贵两人撵出清溪村。
李婉云和老张氏都被抬进房里,陆谷过来捡起地上那小吊肉,扔实在太可惜,就拿到厨房舀水冲冲,给李婉云放进笼屉里。
他进房看看李婉云,见她没大碍,脖子上伤缠住,说声肉放在笼屉才和卫兰香回家。
四邻走之后,李婉云平息会儿,擦擦眼泪就去厨房忙。
娘俩体弱没当家,竟来抢买肉还要抢家碗碟!你有什不想要?平时里敬你是长辈,喊你声叔,今儿倒好,做叔叔跑来砸锅摔碗,不让过年过日子,你们缺德!日后遭天谴雷公劈料!”
李婉云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伤,身后地上有吊沾黑泥肉,显然是扭打过。
她早上在孟大岳那里买肉被另个村亲戚张贵看见,起歪心思就过来,想把肉拿回他家吃。
张贵和他老婆听李婉云骂他们,当即就吹胡子瞪眼回骂道:“放屁!你敢这样同老子说话,看不打死你!”
李婉云冷笑声,怒道:“好好!也不用你们动手,告诉你,今日俩死在这门前,血流干皮肉烂,就死在这门前哪里也不去,你想要房地,尽管来拿就是!”
陆谷坐在灶前发呆,沈玄青进来,轻叹声摸摸他头发,说李婉云今日太决然受伤,但并非没好处,杀人逼人去死罪过寻常人不敢背,尤其今日他们村人看见切,往后张家那些亲戚不敢轻易过来抢东西。
他话陆谷向来深信不疑,听完才舒口气,确是这样呢。
水晶脍熬煮好后放凉,晚上就成冻。
第二天,陆谷掀开木盆上布看看,晶莹剔透水晶脍好看又好吃,就是有点冰凉,得和热菜块儿吃。
卫兰香见沈尧青要去后院抓鸡宰杀,便叫住他,说:“老大,再杀两只鸭子,今儿提前备好。”
她转头狠狠对老张氏说道:“你也死,咱们块儿死,就不用在这世上遭这种任人欺辱罪,叫这些烂心害人鬼日后投胎做王八!”
老张氏是方才被从房里抱住胸口生生拖出来,连李婉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力气。
她近来神志有些不清,但听旁人要抢她家东西,连肉都掉在地上,登时眼睛就瞪起来,四周邻里在旁看着,她便哭天抢地嚎起来,说活不下去,老婆子把老骨头,要被人活活逼死。
“你们记着,就是你们这些好亲戚,逼上死路,以后咱们阎罗殿里见!”
李婉云恨绝,颈间菜刀就往皮肉里送,鲜红血渗出来,吓得四邻连忙跑来救人,连卫兰香都哎呦哎呦地跑过去,生生从她手里把菜刀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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