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青看不上那糙玉佩,直没应声,但他知道肯定会有人去。
三钱对村里别人来说不少,典当三百文够过好阵日子,有年轻人对视眼,个人走冬夜雪路太操心,最后有三个同结伴出门,毕竟草药郎中年纪也大,雪路不好走得扶住搀好,不能让郎中在路上出事,三个年轻小伙子更好互相搭手帮忙,当然他们走之前先把玉佩拿到手里,省得老张氏日后反悔。
房里人多乱糟糟,沈玄青兄弟俩见没别事,发现卫兰香提着灯笼过来,就要回去,张正子家事没人愿沾,大伙儿也不是大夫,留在这里帮不上忙,陆续就往外走。
“爹,你在这儿也不懂医,全子又不会哄娃儿,你也知道你大孙子哭起来得好几个人抱,这样,你去找木生他爹娘,好歹是正子二叔,让他们来搭把手,老张婶子也有个人照看。”
全子夫郎怕被张家赖上,再说张家在村里又不是没亲戚同宗,有个啥事老张氏自己和亲戚商议就行,何必他们在这里多管闲事。
人来救,岂不是丢性命。
若是放在别人家,几个大小伙子结伴也就去找郎中救命,连多余话都不用说,可这是老张氏,嘴毒心狠,连亲生女儿都能卖,叫别人哪敢放心帮她,说不得以后在她嘴里还落个骂名,这种过河拆桥事不是没发生过。
卫兰香进来眼就看见沈玄青,长得最高,见他和沈尧青都没接茬,就松口气,但看老张氏和张正子都躺在床上,让她想起沈顺福,心里有些不好受,能帮帮把最好,可老张氏那个人,唉。
最后还是全子爹滥好心犯,觉得不能见死不救,咬咬牙开口道:“不如……”
“爹。”全子夫郎在人群后边打断他,高声道:“爹你年纪大,腿脚不利索,雪地湿滑,你摔谁去救你?”
“成,去找。”全子爹也知这个道理,接过全子娘手里灯笼就出去。
老张氏半倚在小床上,听见全子夫郎话用鼻子轻哼声,眼睛也是斜着,看不惯全子夫郎,但始终没发作。
也确是该找二房家来,她这个做大嫂,老二媳妇都是她帮着娶,俗话说得好,长嫂如母不是,她往常就能拿身份压住
“全子在家哄娃儿,平日要做饭洗衣,你折腿谁伺候你,娘年纪也大,这冷天,你让娘伺候你操劳伤神?”
“买药还得花钱呢,咱家要养个小娃儿,哪来那多钱,还是说,你舍得让你大孙子以后吃糠咽菜?你若有钱那你就去,绝不拦着。”
全子夫郎这张嘴十分利索,他也不怕自己说话难听,有时候不把话说重,他这公公婆婆是要犯糊涂。
番话让全子爹讪讪摸头不敢再出声。
儿子没点动静,老张氏心里恨极也顾不上和全子夫郎对骂,听到“钱”这个字醒过神,把握在手里张正子那块儿糙玉佩拿出来,连忙说道:“这玉佩少说也值三钱银子,谁若去就给谁,老婆子求你们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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