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子?”老张氏听见门声吱呀,在房里喊声,以为是张正子回来,但没听到任何人声,外头风大,就以为是风吹,没放在心上,又想起小张氏,低声咒骂几句还不觉解气,心道回头让正子再收拾顿。
陆谷见她进去再没出来,院子里也没任何打骂声,这才进院子。
晌午过,又下起雪,天阴沉沉,黑就更早。天黑后没事做,只能回房,舍不得点油灯人家就早早睡。
怕吃完就睡积食,晚饭陆谷做得较早,吃完还在油灯下写今天学
“嗯,二青这说,他不会骗。”陆谷点头答道。
李婉云在犹豫,显然还是害怕,他想下小声开口:“要不,你偷偷藏到柴房去,好歹避避风,眼看又要下。”
这倒是个主意,李婉云道:“他娘……婆婆怕冷,这会儿该是回屋。”
陆谷以前总是被赶到柴房睡,冷时候也愿意待在柴房,再破好歹也能遮个风雪。
至于李婉云称呼婆婆话,他只当没听见,从陆家出来后,每次想到杜荷花,他同样也不认那个后娘,有次和沈玄青提到,都是直呼其名,别说沈玄青,沈家其他人听到都不会说他。
手也动不。”
家离得这近,又是同龄人,张正子什德性沈玄青清二楚,好吃懒做还爱喝酒,每每都要醉满口胡言乱语才回来,今天早上刚打跑媳妇,半天都不到就有闲情逸致去喝酒,这是压根没把小张氏死活放在心上。
“那去跟她说。”陆谷坐在床边,连鞋都没脱,只把小薄被盖在腿上,说着掀开被子站起来。
“嗯,说就回来,外面太冷。”沈玄青说道,对方个妇人,他跟去不太好,只能嘱咐陆谷。
幸好沈家在村子最后面,这会儿风大也少有人出来,不然陆谷三番两次往屋后跑,说不定还要传到老张氏耳朵里去。
李婉云被筒袖还给他后,两人前后从沈家屋后绕到前面。
陆谷在前面探看,风势越大,雪花飘落,这会儿没个人出来,连忙回头小声呼喊。
“你快些回去,走。”李婉云跟他说声,放轻脚步匆忙往张家去。
张家门开着条缝隙,是张正子留门,省得喝酒回来进不去,她蹑手蹑脚轻轻把门推开,从稍宽缝隙里挤进去,心跳个不停,因对风雪恐惧,还是溜进开着半扇门柴房中。
不关门话风直往里吹,然而柴房门年久老旧,稍碰就吱呀作响,吓得李婉云脸色都变。
李婉云躲在沈家后墙边上,背后风好歹有泥墙挡挡。
陆谷把沈玄青话跟她学,见她实在冻得慌,就把自己套在手腕上筒袖递过去,让她暖暖手。
筒袖因他戴过,是热,李婉云觉得自己手脏,可见陆谷没嫌弃,犹豫下才接过,把双手塞进去。
陆谷看到她手指红肿,还有几道伤痕,移开目光后问道:“你这会儿回去吗?”
李婉云却没回答,只忐忑问道:“他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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