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青眉头皱起来,但别人媳妇他不好多说什,村里有些人长舌头跟没处使样,就爱在背后嚼舌根,尤其那老张氏,嘴毒心狠,为个不成器张正子连女儿都能卖,绝不能和他家多打交道,不然也不知要生出什事。
张正子回去,他老娘还在院子里跺脚骂,说跑就别再进家门,还把院门给关。
卫兰香摇摇头,往缓坡那边看看,丝毫不见小张氏身影,哀哀叹口气,这大冬天,好好姑娘也不知造什孽。
陆谷心有戚戚,回房后也直心神不宁。
老张氏骂小张氏话他听见,说什偷吃,让他想起四五年前冬天,他饿狠实在扛不住,偷个冷馒头吃,杜荷花发现掐他拧他,还揪他脸。
,不要命样往山里钻,口中咒骂几句,口痰吐在地上,骂道:“狗娘养,冻死你就知道回来。”
他转过身想回去,村里人多多少少都出来看热闹,也觉得丢脸没面子,狗崽也是个胆大,冲他直叫。
张正子正愁没个发泄,抡起手里木棒骂道:“好你个狗东西,爷爷都敢咬。”
“乖仔!”沈尧青喝道,狗崽听见他声音又叫两声才跑回来,他又说道:“正子,今儿起得早。”
看沈尧青,张正子放下手里木棒,讪笑道:“是大青哥啊。”
那天陆大祥在不在他都忘,只记得陆文在房里看书,听见杜荷花骂他站在窗前说吵死,随后砰声关上窗子,杜荷花就打他嘴,不让他哭也不让出声,甚至还把他拉进堂屋拿针扎他手指,说偷拿偷吃长点记性。
就是如今想起来,他都记得那种钻心疼。
怀里汤婆子是暖,手指也不再疼,陆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忍不住直去想小张氏,她定是饿狠才偷东西吃,也不知吃没吃到嘴里。
他心中惶惶连针线都做不下去,没多久忽然站起来。
外面又吹起风,卫兰香和沈雁在床上坐着,纪秋月和沈尧青也在自己房里学念书,只有狗崽看见从厨房出来陆谷,他怀里明显揣着东西,小心翼翼又匆忙出门,朝山那边去。
他和沈玄青同岁,但两人关系不怎样,十二三岁那年他伙着村里另外两个小子偷沈家鸡,没几天叫沈玄青给知道,和大陈把他堵在村外,按地上狠揍顿,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里全是血,从那以后再不敢招惹沈玄青。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事,后来倒是再没别,他成亲时沈家多少帮点忙,都是个村,也没那大仇。
小张氏穿得那单薄,挨顿打竟跑上山,连沈尧青都没忍住,说道:“你不去找找?下雪,万出事。”
张正子却满不在乎,开口道:“没事,过会儿冷她自己就回来,又不是不认识路。”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始终觉着这是他娶回来媳妇,就得顺着他,别说今天,打这多回都没跑,回回打完还得给他做饭洗衣,再说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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