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你阿嫂刚和成亲时,挣钱不就给她买只钗子,高兴跟什似,半年都没揪过耳朵。”沈尧青意识到把自己不威武事讲出来,连忙找补:
“嗯。”陆谷点点头。
烟囱飘出炊烟,沈家院里房里说笑说笑,干活干活,时而有狗吠声响起,下山后日子依旧踏实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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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啃两个热馒头和小块咸疙瘩后,沈玄青把麻袋里野澡珠往他那个大竹筐倒小半,余下自家用肯定够。
正在劈大柴沈尧青看见他收拾,就问道:“去镇上?”
她俩说着话,沈雁见陆谷吃完,把自己手里剩下油酥饼塞进嘴里,就站起来示意陆谷跟她走。
厨房里沈尧青熬煮肥肉炼油,沈玄青收拾院子,拿铁锨铲土,把溅落在盆外血盖上,省得踩鞋底污秽血迹。
獾皮共十六张,他想想,冬天若刮起白毛风,人都不能出房门,冷风直往脖子里灌,不如留下六张,给家里人人做个毛领,皮毛轻又暖,脖颈就不受冻。
鞣制皮毛也是个费力气功夫活,余下十张皮子干脆就卖生皮子,价钱比鞣制好稍低些也不打紧,总归是能赚,不会亏。
见陆谷又出来洗手,沈雁还跟着,沈玄青笑下,问道:“你俩在做什?”
“是。”沈玄青倒完把麻袋放回去,抬头问道:“大哥有事?”
沈尧青转头看眼堂屋,纪秋月拿针线出来做小孩衣裳,挠挠头憨笑下,从怀里掏出银钱,低声道:“你去话在金银轩帮买个银簪子,都看好,上次没带够钱没买成,是个凤尾镶小银珠,这个若是被人买,那里还有另个凤尾,也好看,总之买个回来就是。”
“成。”沈玄青接过钱笑道,他把钱塞进怀里,眼眸微顿似乎在考虑什。
沈尧青看他如此,就拍拍他肩膀如同过来人样语重心长说道:“挣钱也疼疼夫郎,咱们家买不起金玉,就算还没怀喜,你若有心,给买个银也哄哄高兴不是?爹在时候不是两三年就给娘打个银钗银镯。”
陆谷穿戴很素,和村里大多夫郎样,头发多用布条缠着,人家镇上夫郎不用下地干活,头发梳就和农户不样,也是能戴簪子钗子,不过没有女人头上那多花样能戴。
沈雁照旧拿话搪塞他,说道:“没什二哥哥,你忙你吧。”
“谷子哥哥,先去取。”沈雁洗完手说道。
“好。”陆谷答应声,洗掉手上搓出来白沫后起身擦手,见沈玄青笑着看他,顿顿见周围没人,就小声说道:“沈雁让给她新袄上绣几朵花。”
他想这不是不能说隐秘事,告诉沈玄青应该也无妨,就算不说,等下他绣花儿时候家里人肯定能看见,瞒不。
“怪不得。”沈玄青笑道,他太解妹妹,想就知道是怕娘说她,又道:“那你去,冷话坐床上,这会儿锅占着,没法烧水灌汤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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