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家里栽
不少呢，院前屋后都有，这些秋菜虽然有点可惜，但陆谷没有去挖，板车上东西多，总不能什
都带下去。
等他锁好门后，转身就和沈玄青几人朝山下走，大黑在前面跑，狗崽追着大狗汪汪直叫，跑起来耳朵
晃晃
，身上肉像是也在颠，赶路人多热闹它也兴奋，狗叫声回荡在萧瑟山林中。
风声萧萧，枯叶满地，是
“二青，这筐草绒带不带？”沈尧青在柴房问道。
“带。”沈玄青说完，没敢多看陆谷脸色，到后院去赶鸡鸭，好放进鸡笼带下去。
草绒是陆谷攒，除这筐，柴房角落还有小堆，明年上来点火烧锅就有用。
包袱打好，衣服里藏着书只有他二人知道。
等吃喝完，陆谷利索收拾好厨房，外面板车也装好，巡视圈再没有别东西要带，行五人各自背着拉着就出门。
香沈雁在西屋，挤晚也就过去。
第二天早，赶路不是很着急，等太阳出来后家子才起床收拾。
卫兰香和沈雁在厨房做饭烧火，沈玄青和沈尧青在柴房拿麻袋装獾子。
这东西说小也不小，还那肥，抓十五六只还得两个麻袋，活着獾子有六七只，这几天直用绳捆住前爪和嘴巴，喂得时候才解开嘴上绳，不然它们来会打洞逃跑，二来牙齿太锋利。
狗崽跟着进柴房，看见地上肥獾子就冲它们叫，活獾子蹬蹬腿，它直接扑上去撕咬，獾子皮毛厚实耐操，它咬出点血迹就被沈玄青拎着后颈拽开。
包袱原本是要让沈雁背，比竹筐能轻点，但眼下里面有不能见人东西，陆谷就不敢让别人背。
沈雁背着筐子草绒，卫兰香背着那筐干菌子黑木耳，里头还有陆谷针线篮子。
装药材筐子较沉，沈尧青背着，他和沈玄青轮换拉车，这会儿先是沈玄青拉。
陆谷把所有该关门关好，窗户也上好窗栓，锁院门时候他看见院里秋菜还剩些。
这种菜能活到初冬，栽在地里不挖话，有时候下过雪还能看见点绿意，挖出来把冻烂叶子去掉，粗茎平时不吃，但到初冬长老长粗，受过冻就没有那涩口，削下外皮切成片焯过水，也能炒盘鲜菜。
狗崽聪明，见过大灰撵兔子，沈玄青也训过它，知道要松嘴，被丢出柴房后，听见陆谷在房里动静，就摇着尾巴进去蹭腿。
所有被褥叠好卷好塞进大箱子里后，陆谷把他和沈玄青厚衣裳冬衣都叠好放在包袱上，两身薄衣裳冬天不穿不用带下去。
至于箱子里那本书，陆谷犹豫好会儿没敢去碰，还是沈玄青装好獾子走出柴房，从窗子看见他愣在那里动不动，就走到窗前来问：“怎？”
陆谷连忙转过身，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沈玄青站在窗户前看见箱子，见他这般姿态，连脸颊都有点红，下子就知道怎回事，院里人多，他假咳声，面上做出不在意模样，却压低声音说道：“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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