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青看妹妹神情,就知道是前两年饿怕,当时家里口粮少,就算他和沈尧青有时候省出来几口留给最小沈雁吃,但还是不够,剥花生手顿,他难免内疚,暗暗在心底叹口气,好在今年能吃饱穿暖,家里人都不用受苦。
陆谷也是,不用再受苦。
他转头看向身旁,把剥好花生放进陆谷手里,就算没有问过陆谷,也知道在杜荷花手里肯定过得不好,沈雁有家里人疼,冬天还能吃上几口热饭,陆谷就不定。
“沈雁,进来盛碗炸辣椒。”纪秋月在厨房喊道,她忙着切菜腾不开手,就让沈雁进去帮忙,顺便烧火。
沈雁又吃块柿子干才跑进去,纪秋月把碗递给她,还说道:“多捡点肉出来,吃着香。”
跟以往样,回来后陆谷和沈玄青都坐着歇息,做饭都是纪秋月在忙,卫兰香给他俩拿点吃先垫垫肚子。
卫兰香拿个小竹匾出来,有干红枣柿子还有花生,她把小竹匾放下让两人吃,还对陆谷说:“这里头除咱家种,还有你摘山柿子,些晒柿饼,些切晒成柿子干,可甜。”
“先尝尝,别吃太多,留着肚子吃饭。”怕两个小贪吃,柿饼吃多不好消化,她特意叮嘱道。
上次陆谷回来摘不少硬山柿子,还有家里那些,晒成柿饼柿子干能吃好久呢,到冬天就有甜零嘴吃,还挺有韧劲耐嚼。
说话间,沈雁背筐草进门,她在屋后打草时候听见狗叫,就知道陆谷他们回来,进门杏眼微弯,笑着喊道:“二哥哥,谷子哥哥,你们回来。”
歇会儿后,沈玄青起身到板车上卸东西,陆谷和卫兰香也帮着搬。
这次猎物看起来不多,就七八只活山鸡和野兔,但沈玄青常背那个大竹筐里,有整整二十五张狐皮,六张不好看杂毛狐皮,余下十九张好皮子里有两张银狐皮,比赤红色更值钱。
为打这些狐皮,他在山里跑许多地方,苦累不说,双旧鞋给磨损破,补都不好补,那双鞋也确实够旧,干脆就给扔。
卫兰香摸着银狐皮嘴里不住咂声,对陆谷说
沈玄青答应声,陆谷见她过来,拿脏手就想摸柿子干吃,连忙给她往嘴边递过去。沈雁没跟他客气,张嘴就咬住,笑眯眯嚼起来,这才把竹筐放下。
“姑娘家家,要洗手。”卫兰香训她句,但脸上笑意不减,根本听不出训斥意思。
沈雁舀葫芦瓢水蹲下洗手,瞅见板车上鱼干说道:“谷子哥哥,你俩晒这多鱼干。”
陆谷剥个花生,闻言答道:“嗯,留着咱们过冬时就有吃。”
前两年沈家在冬天也不好过,沈雁年纪小,同样怕冷怕饿,听这话杏眼都睁圆,反应过来冬天不用挨饿,她高兴不得,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咱们留到冬天吃,赶明儿想吃鱼,就拿树枝在河里钓去,把这些都留下来省着,方才还看见柱子他们在河里钓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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