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青正跟人合力扛木头上大船,听见沈玄青声音看过来,他笑声说再等等,马上就完。
这里人来人往有些拥挤,沈玄青就先带陆谷去吃杂卤汤。等沈尧青脑门汗过来,也给他要碗。
兄弟俩前两年在这里干活时候,最香就是这碗杂卤汤,可惜那时没钱买,只能看别人吃,也不敢多看,怕太馋,就到旁啃冷馒头,今天算是能敞开肚子吃,汤里多要猪杂。
陆谷没敢吃太辣,沈玄青也给他多添份猪杂,就着烙白饼吃可香,就是有点偏贵。
吃完歇下,沈玄青跟陆谷走,沈尧青还要等等,看有没有别活计,庄稼地里不忙,在外面多挣些铜板总是好。
弯子,直接问道:“这矮鹿你卖多少钱?”
“四十两。”沈玄青说道。
“四十两?”账房皱起眉,说道:“你这卖得也太贵,又不是梅鹿,肉柴,况且剥皮掏脏腑,能吃肉根本没这多,二十两如何?”
压价压半,着实有些狠,沈玄青同样皱眉,开口道:“这价钱太低,别看肉柴,大火炖烂别有番滋味,况且如今冷秋时节,鹿肉滋补壮身,懂吃爱吃食客自然就来,这鹿筋不行,但鹿皮鹿骨都是好东西,这样,也不说别价,三十两如何?”
番讨让后,沈玄青不愿卖得太便宜,最后以二十八两价钱把矮鹿卖,账房要出二十五两,他觉得少,就让加三两,凑到八也吉利,对他来说让二两,等于各退步。
从码头往镇子北边走,转过街角再往前是青楼,白天进去人少,大多平民百姓路过最多就是瞧两眼,像陆谷这胆小,知道这座楼是做什以后,连看都不敢多看,目不斜视只管往前走。
沈玄青拉着板车也没去看青楼,他微垂眼眸,想起还要去找罗标,但这会儿是不行,回头需找个借口来镇上趟。
他不是磨磨唧唧人,第二天早就寻个由头来找罗标,对此,留在家里陆谷无所知。
矮鹿不比梅花鹿价贵,也不说那长角公梅鹿,母梅鹿就算四十两也是有人买,不过能卖二十八两也很不错。
下子就卖二十八两银子,不是二十八钱,也不是二十八个铜板,哪怕之前沈玄青在房里清点银钱时候陆谷见过这多,这会儿也惊不得。
手拿钱手给矮鹿,沈玄青把钱揣进怀里,笑着和和气气跟账房告声辞,就拉起板车朝巷子外走,陆谷紧紧跟着他。
出巷子后,沈玄青脸上笑意越大,说道:“大青哥在码头卸木材,过去看看,顺便吃些东西,那边有家卤肉铺子,猪杂卤好,若吃杂卤汤,汤汁还能做成辣口,冬天也能吃出身汗,你也尝尝。”
忙大半早上,又是赶路又是吆喝,可不得吃点,陆谷听他说得香,点着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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