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蒙蒙,天阴暗朦胧,远处高低起伏山峦被雨雾笼罩。
雨渐渐大,哗哗下起来,陆谷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匆匆跑进院子,同样装束沈玄青跟着他,拎回来竹筐里塞满草。
刚才雨势暂缓,细雨丝不大,矮鹿跟山鸡没草吃,他俩就出去打些草回来。
至于陆谷鸡鸭不用担心,他恰好昨天打些鸡草鸭草,还有谷糠麦麸给鸡鸭吃呢。
老猎户当初也用柴房关猎物,所以山上柴房挺大,下雨后陆谷把鸡鸭都赶到
歇天后,沈玄青又出去打狐狸。
陆谷在门口看着他跟三只狗走远,才喊狗崽回到院子里。
想起昨天天尴尬,哪怕对沈玄青晚上不回来依旧惦记,陆谷还是悄悄舒口气,他其实不知道沈玄青怎,但他会看眼色,发觉沈玄青神色郁卒闷闷不乐,就不敢大声喘气。
而且他前天夜里还不知羞耻往沈玄青身上贴近,每每回想起来就觉得抬不起头,怎能做那种事。是以两人都尴尬天,氛围不像之前那和睦。
好在分开两天后,沈玄青再回来,能显得自然些,俊脸上有笑意,除狐皮以外,他还带回来蜜巢。
他下床路,要想下床还得从沈玄青身上翻过去,可他哪里敢这样。
幸好沈玄青也醒坐起来,夜里脱里衣,他赤着上身伸胳膊去够扔在床脚衣裳,修长而健壮身材展露,让陆谷低着头不敢看。
“你歇着,去烧水。”沈玄青穿好下床,站在床边又问道:“想吃什?热馒头还是烙饼?”
已挪到床边正要穿鞋陆谷抬头看他,见他神色郁郁,没往常笑意,便吓得慌张忐忑,嗓子发紧,连连小声说道:“去,去。”
沈玄青捏捏眉心,放下手就按住陆谷肩膀,让他坐回床边,神情似有无奈,抿抿唇才开口道:“你,你受痛,还是歇歇养着,去就行。”
“在土洞里挖到个大巢,好几排蜜,拿出来三排,给它们留两排,没拿完,不过这些咱们也够吃。”沈玄青把蜂蜜弄进罐子里,掰下大块蜜巢让陆谷吃。
见沈玄青笑,陆谷又吃到甜甜东西,眉眼微弯,也有浅浅笑意。
之前事情就这样被抛到脑后,两人都不再去想,也闭口不提。
然而变化还是有,起码对沈玄青来说,时半会儿没想通究竟要如何行房,是不会再碰陆谷,他怕在自己夫郎面前丢面子,拿干活做掩饰是最好,打猎忙碌起来也就分不出心思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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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还揉揉陆谷尚未束起头发,露出个轻笑以示安慰,这才去烧水。
陆谷坐在床边愣下,随后轻皱着眉头,忧虑又委屈,不知道要怎做才好。
沈玄青对他好他知道,之前好几次夜里做久,第二天沈玄青都不让他干活,但这次不样,沈玄青起来没笑。
若要去问话,他知羞,不敢在个汉子跟前问那种事,忧愁着没办法,最后站起来先叠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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