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在起烤会儿,纪秋月看沈雁鱼有点变黑,
乡下人给狗起名字无非就是按着颜色来,多是大黄大灰黑子之类,又或是旺财这些,沈玄青想起刚才陆谷让狗崽乖点,心道这只确实皮实,不如叫个乖仔,也好顺顺性子。
“乖仔,大乖,先这叫着。”沈玄青开口道,没多费心思取名,狗崽养在乡下,长大叫个大乖,家里人叫着顺口,卫兰香陆谷都没念过书,起个文绉绉名字喊起来也不方便。
乖仔,陆谷咂摸下这个名儿,就抱着狗崽喊声乖仔,不过狗崽忙着咬他衣袖,对这个名字没反应。
沈玄青看见就说道:“叫阵它就知道。”
“嗯。”陆谷点点头,他衣袖上都是口水,就把狗崽放下去。
都跟着,睁着双黑亮眼睛歪着头叫几声,小耳朵随着歪头晃,有时候粗肥小爪子还会踩着他鞋面,肥肥圆圆小身躯别提多招人喜爱。
陆谷回到前院,被大灰呜呜低吼凶几下狗崽不敢再到大灰跟前皮,它找个角落趴下,小脑袋搁在并拢两只前爪上,眼神看着可怜委屈。
见状,陆谷走过去,蹲在它面前摸摸它脑袋,还轻捏下它只小耳朵,说道:“你乖点大灰就不凶你。”
他在山里没人说话,狗崽有时太皮,他忍不住抱起来说教两句,狗崽通人性,就算听不懂他在说什,还会边摇小尾巴边歪着脑袋听。
陆谷说着,把狗崽地上抱起来,转头就看见沈玄青从堂屋出来,就略显窘迫地站在原地,心道哪有人跟狗这说话,要是被听见肯定会笑话他。
——
酉时太阳朝着西边慢慢坠下,院子里架火堆,木柴噼啪烧着,陆谷跟纪秋月坐在小火堆前烤秋稻鱼。
沈雁在旁边用削干净木枝穿条稍大,还往鱼身上肚里拿手抹舂好花椒面跟辣椒面,也凑上前来烤。
这是沈尧青让做,说是常吃炖鱼,都腻味,换个法儿吃吃。乡下人有时在河里抓到鱼,舍不得油煎或盐炖,干脆就在河边生堆火,随便烤烤吃,填个肚子就成。
他们在家里烤鱼,没滋没味怎行,就按着沈尧青说,把花椒面辣椒面都拿出来,这秋稻鱼前两天没吃完,怕死臭,就杀拿粗盐巴裹裹,这会儿架在火上烤也不用再给抹盐。
狗崽又是被摸又是被抱,委屈劲就散,在他怀里呜汪叫两声,就舔他手指还玩耍着咬几下,疼倒是不疼。
沈玄青确实听到陆谷跟狗崽说话,陆谷平时声音小,要就低下头说,看着怯懦,跟狗崽也这样小声说,可沈玄青觉得似乎有点不样,所以下意识看向陆谷。
比起他来,陆谷对着狗崽好像更自在。
发觉陆谷窘迫后,沈玄青才收敛视线,想下才说:“抱回来这多天,也该给它起个名字。”
没提刚才事,也没笑话他,让陆谷悄悄把提起来心放回去,想下没想出来,就小声道:“不懂这个,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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